曾泰的到来让尚辽有些惊喜,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去看一看了,上次回去发生的事情让他牵挂至现在。即使有心qu打听也没个丝毫的消息。
现在正好,他去找曾泰让其在今夜自己的独院里留宿,多住上几晚也好有时间秉烛夜谈问一问当初的事情有没有解决,好让自己安心,
正是白烛秋露促膝而谈之际,远在九峰山的殷胤也受到了渔升阳的求助信。信中草草解释了秦高阳现在的处境,道明自己也是束手无策方才写信回来求助的,结尾还连连向殷胤求饶,让她不要将此事告知元朗。
看完信的内容,殷胤看在渔大哥左一个好小妹,右一个好小妹求饶的份上笑着将信放回了自己的袖口里,转身去了问天阁查看一个人的踪迹去了。没多一会儿,殷胤手中捧着一只鸽子便出来了,抬头看了看夜色,右手轻轻往上一拖,鸽子乘势而起,在圆月中留下一道影子便消失在视野中。
“侯白?”殷胤回想这眼前人的姓名。
“正是。”
“夜深了,休息去吧,明日早些时候你再去见一见斋主。”
“多谢殷姑娘。”侯白抱拳一拜这便退去。
元朗见侯白有什么事暂且不提,倒是两天后,停留在安兴府一间客栈的渔升阳收到了庚元镖局送来的信。
就在他看信时,怀梦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渔升阳的背后,静静地看着书信上的内容。
当看到信里出现陈慕华的名字时,不由侧目“陈慕华,逢春真人陈慕华?”
“哎?”渔升阳吓一跳,见是怀梦便说:“正是,一路求医无用,只能带着他去拜访逢春真人了,若是真人答应,秦高阳或许还能留有一命。”
“逢春真人行踪不定,你怎么能确定其就在信中提到的恒江。”
“自然能确定。”渔升阳说了这么一句便走开了。
怀梦不解的离去,只因为这封信上没有广闻斋的落款,这才招来了质疑。若是有了“广闻斋”这三个字想来渔升阳便不要多说上一个字。
当天晚上,渔升阳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孙明堂,因为孙明堂猜到了这个消息的来历,所以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没有人有意见,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坐上马车就往恒江赶去。
几日后,载着秦高阳的马车来到了恒江边,而此刻独行北上的沈虹玉已经踏进了京城,一人待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院里想着该如何向当今圣上禀明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和自己对燕成济的猜测。
渔升阳赶着马车沿着恒江边找了很久,才在江水改向的转弯处看见了那个信上提到的江中小岛。
不大不小的小岛刚好漂浮在江面的中央,离两岸各有数十丈远。即便是江湖上轻功再好的人也难以踏波登临小岛。
小岛上非是一座草庐或是一间水榭,而是几间临空而建的吊脚竹楼。
站在江边,望着相隔数十丈的江心岛,仅小岛边上飘着一只小船,岸边左右既不设渡口也没见艄公,如此远的距离着实让他们心急,可一时又想不出个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