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宿知鹊阁事件传得沸沸扬扬,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孙明堂,现在才刚刚从昨晚待得雅间的地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孙明堂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摸一遍,要知道他还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在身上放着呢。一番猥琐的摸索孙明堂庆幸至极还好没在自己昨晚醉酒后丢了。
稍一定神一阵饥饿伴随着口干舌燥猛然袭来,一打量屋里的食案早被收拾干净,光可鉴人。不管怎样现在他就想找些东西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忍着宿醉后强烈的头疼孙明堂一把推开门,一抬头炫目的阳光直刺双眼,孙明堂闭着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大厅里勤快擦拭器物的少女听见了二楼的声响,抬头一瞧心中诽腹道:原来是那个可恶的老头。虽然对孙明堂来知鹊阁闹这么一出很是讨厌。可想起昨晚元公子的交代,侍女不得不笑脸相迎。
于是,孙明堂便看见,厅中打扫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抹布,抬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端起铜盆逃也似的不见了。孙明堂一脸惊愕,心想:老孙我一身未取,今时今日难道要枯木逢春不成。
并没有给孙明堂更多的遐想,很快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近到跟前,少女揶揄道:”孙先生早,得元公子吩咐早已为您熬好了粥,只是早些时候见您睡着没敢打扰,厨房热了七遍现在您醒了,粥刚好还温着。“少女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带路,引着孙明堂下楼。
孙明堂在后面跟着,只是前面带路的小丫头越说越不对味儿,听得孙明堂直龇牙,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损人还带拐弯儿的,嘴巴挺厉害。”
“哼!”许是孙明堂年纪大了有些面善,少女翘了翘小下巴从精巧的鼻子里哼出一声短促的奶音。
来了大厅,不用少女招呼,孙明堂直奔厅中最中央的方桌坐下一挑眉:“哎~丫头,粥呢,快些端来尝尝。先说好,不好吃不给钱啊。”
“您放心,我们知鹊阁的厨子可都有着天下少有的手艺。至于钱,人家元公子早就替您给了。”少女兴许见先前孙明堂没有生气,性子是越来越随意,走之前还冲孙明堂吐了吐舌头。
孙明堂装作没看见,只是在少女说知鹊阁里厨子的手艺天下少有的时候有些若有所思。
孙明堂今天的第一顿饭终于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吃完了。祭了五脏庙,孙明堂才有空问起小丫头:”一下午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护院和其他人呢?“
小丫头正在收拾孙明堂的桌子,头也没抬理所当然的说:“哦,各位姐姐都被各家的管家请去赴宴了,要很晚才能回来。像今天这样每个人都不在的以前也只遇见过一两次。”
孙明堂看着眼前的小身影不知要说些什么,想了想问:“丫头,给我拿笔墨来。”
“哦。”少女点点头,转身噔噔噔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屋,孙明堂知道三楼都是女儿家的香闺。不一会儿少女,托着托盘上面隔着笔、砚台下了楼来。
孙明堂从自己随身的挎肩布包里拿出寻常大小的一本书,翻开封面,却是空白的。“来丫头,受个累,帮着磨墨。”
拿起笔蘸上墨,孙明堂微微一想,便在第一页上写下一句:明镜少年染红尘,多是苦来少有甜。一旁的少女看着孙明堂写完一个字就不自觉的跟着点一下头。
笔下微顿,孙明堂继续写道:
誓寻扁舟度苦海,竹林茅庐拜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