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虽还年少,长得也不五大三粗,但算得上强壮,且天生神力,武力值很高,拖吴尚跟拖一条狗似的,不算很吃力。
“你放开我!别以为你是主子,就能跟我拿大……”吴尚叫嚷着。
吴尚家的吓愣住了,心里突突地乱跳。
对面西厢房里的吴金燕被惊动,站在窗口看了起来……
柳湘莲将吴尚拖到了屋外廊下,一脚将吴尚踹进院中的积雪,吴尚“哎呦”叫了声,既是疼的也是冻的。
“二爷,你怎可如此啊!”吴尚家的又急又怕。
吴尚从雪地爬起,叫嚷道:“莲哥儿,你别在我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也不敢和我挺腰子呢!好囚攮的,竟和我动了手了,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吴尚跑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冲向了柳湘莲。
柳湘莲在廊下掇起一把大高笤帚,吴尚见状也不敢动手。
柳湘莲冷冷一笑,对着院外喊道:“赵大爷,你们进来吧。”
赵管家带着两个豪奴进了院子,吴尚见到这阵仗登时就怕了。
柳湘莲瞅了一眼吴尚家的:“你女儿还没起来?”
吴尚家的意识到了什么,心内灰了一半,问道:“二爷,你……你要作何?”
柳湘莲道:“即刻叫金燕起床,不然我让严家的人进去拿她了。”
吴尚家的唬得心里一紧,虽说吴金燕是个丫鬟,却是个标致美人,也是她溺爱的宝贝女儿,当成半个小姐似的,岂能由严家豪奴进去抓起床?
吴尚家的忙走进对面的西厢房。
方才的一幕,吴金燕都站在窗边看到,眼下见吴尚家的走进,她担忧地问:“妈,二爷他究竟要干嘛啊?”
吴尚家的道:“怕是要卖了咱们,你快跟我出去吧。”
须臾后,母女俩一起来到柳湘莲跟前。
柳湘莲随即走进正房,开了个箱子,从中找出三份身契。
吴家三口见柳湘莲拿着三份身契走出,加上严家的赵管家和两个豪奴在现场,三人都慌张了。
她们都知道严老爷是个凶恶的狠人,也知道严老爷早看上吴金燕,曾两次派人商议买走吴金燕,一次被柳湘莲的父亲拒绝,一次被柳湘莲拒绝。
柳湘莲走到赵管家身边,将三份身契递出:“身契在此,银子呢?”
吴尚家的吓得哀求:“二爷,你要卖了咱们?你怎可卖了咱们?我可是你娘的陪房,咱们一家辛辛苦苦在你们家服侍多年,你即便不愿用咱们了,也好歹把身契给咱们,放咱们走吧!”
吴金燕吓哭了:“二爷,你好狠的心啊,你好歹疼我一点儿,把我和我爹娘撵了便是,犯不着卖了呀!”
吴尚骇得面如土色。
面对吴尚家的哀求和吴金燕的哭求,柳湘莲没搭理,。
赵管家接过三份身契,查看一番后点点头,将一个包裹给了柳湘莲,柳湘莲打开看了下,里面是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
吴金燕虽是丫鬟,凭她的美貌,是可以卖到四五百两银子的,至于吴尚和吴尚家的,值不了多少银子。
柳湘莲在除夕早晨临时主动找严老爷卖奴,严老爷便趁机压价,本来只愿出二百两买下三人,柳湘莲好说歹说才让出到三百两。
柳湘莲查看银子后,对赵管家道:“她们是严家的了。”
赵管家对吴家三口喝道:“你们呆着作何?快快收拾了东西跟我走,今日除夕,我可没工夫跟你们瞎耗。”
吴尚家的、吴金燕赶忙再次求柳湘莲,连吴尚都求了起来:“二爷,方才是我昏了头,是我昨夜吃醉了酒还没醒,你堂堂一个主子,别跟我一个做奴才的计较,你快拿回我们的身契,放了我们走吧……”
柳湘莲依然没搭理,对赵管家道:“有劳赵大爷快些把她们带走,我待会儿还要回柳府祭祖。”
说完柳湘莲便走进正房堂屋。
吴尚要追上去继续求饶,赵管家一声怒喝:“捶他!”
两个豪奴登时上前,将吴尚扭倒在地,猛地踢了几脚,吴尚家的和吴金燕也不敢上前拉架。
赵管家朝着吴尚啐了一口,喝命:“还不滚起来收拾东西!”
吴尚怕得不轻了,忍着疼痛站起身,却又自己跌倒在地,吴尚家的和吴金燕上前搀扶。
在赵管家的不断催促威吓下,吴家三口快速收拾好了行李使物,被带走了。
四合院里只剩下了柳湘莲独自一人。
柳湘莲去东厢房和西厢房看了看,两个厢房都空荡了,大雪依然在下着,雪落无声,整个世界仿佛显得格外安静。
呵呵,三个没有奴才样儿的奴才罢了,哪怕其中一个是漂亮丫鬟,柳湘莲也不会将这种丫鬟留在身边。
柳湘莲走进厨房,吃起了吴尚家的做的早饭,还真是稀粥,且稀得很啊,都没多少米的,也没有小菜咸菜。
早饭过后,柳湘莲撑着油纸伞出了院门,要去柳府祭祖了!
……
……
柳湘莲已知,这个世界,清初以前的历史轨迹,跟他的前世类似,但历史轨迹在清初发生了大变。
清初,有一名姓姜的南明武将,运气惊人,他率军由东南沿海崛起,势不可挡,先是将清国驱逐到长江以北,在金陵建立大靖,他成了靖太祖,后又将清国驱逐到了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