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道果是否真能让人长生不死……”
“不然的话,苟个万八千年,每天光晒太阳,就能晒出个白日飞升,还修炼什么,费那劲。”
“照这样下去,估计再有几日,我的体质便可转化完全,就能修炼这门功法,不知会到时还会有何不同…”
许秀一心期待,逃亡的日子不好受,若是自己有一身本领,何须如此。
“不过那些炼气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现在还未脱离险境。”
一想至此,许秀就有些心烦意乱,下意识握紧了船舷边的围栏。
只听“咔嚓——”一声,三指粗细的木栏被他硬生生扯断!
“嗯?这是什么怪力!”
许秀自己也吓了一跳,先前只是发现自己力气渐渐增大,却不知已到了这地步。
等缓过神来,心中止不住欣喜,又握住一旁的木栏。
“咔嚓——咔嚓——咔嚓——”,丈许长短的木栏全让他给弄断了。
“这才多久时间,如此神力!长生道果果然厉害!”
扯断栏杆时,许秀觉着还有不少余力,不过手掌却隐隐作痛,应该是未锤炼过身体的缘故。
“不知我力气与那些炼气士相比,孰高孰低……”
正想用身后麻袋试试力气,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噼啪声。
回头一看,竟是商队护卫周教头,从舱里出来在舒展筋骨。
周教头见到许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望见断了一地的栏杆,心头古怪,还道这小子是在修围栏。
也没多想,便在甲板上摆开架势,自顾自练起拳来。
只见其招数大开大合,劲风声阵阵,力道十足,口中哼哈时有白气喷涌。
看得许秀眼前一亮,这周教头定是个有真本事的,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这厮当即起身钻进船舱,拎了壶茶水出来,胳膊上搭着条打湿的脸帕,静静候在一旁,一双眼珠子就跟长在周教头身上一般,冒着幽幽绿光。
等周教头练完一趟,便殷勤地递上脸帕茶水。
周教头也未拒绝,喝了水擦了汗,就又练了几趟,并未撵他,就是这小子的眼神让人不自在,怎跟饿了七八年的寡妇似的?
难不成这小子好那口?恶心。
待到天快黑时,周教头收起架起,朝许秀走了过去。
许秀早已倒好茶水,满脸赔笑。
“吨吨吨吨吨……呵……呸。”
周教头提着茶壶就往嘴里倒,不忘吐出粗大的茶叶梗,许秀初来乍到,哪能弄到什么好茶。
“你小子是叫许秀是吧?”
“是哩,不想周教头还能记得。”
“整条船上就你个生面孔,怎能记不住。”
说完,周教头将茶壶丢给许秀,伸了个懒腰,大步进了舱里。
许秀望着其背影,并未说什么,万事开头难,这世上就没什么便宜事。
次日,大船驶入横断江,远远望去水天一色,千帆同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