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大叔伸手接住,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真是个单纯的新人啊,竟然主动就把物资分了出来……这样的人,在诡异游戏里恐怕活不长吧?
他不由感到惋惜。
这个玩家那么擅长解谜,怎么一点都不通人情世故呢?
司契似乎对玩家们心里的算盘一无所知。他随手将背包扔到地上,道:“你们需要什么自己拿,我先睡一会儿,不然晚上巡夜肯定没精神。”
他这么说着,就往床上一栽歪,被子朝头上一蒙,大有要和外界隔绝之意。
众玩家面面相觑,槽多无口。
在经历了这么些事后,还能睡着,这心得大到什么程度?
而且,你不是才刚起床没多久吗?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众人这会儿都没多说什么,反而纷纷从司契身旁走开,聚到大叔这头,算是给他腾出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休息环境。
“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养足精神,下午的活计估计不简单。”白发男都囔着,从司契的背包里又拿了一条面包,放在嘴边啃了起来。
其他玩家看向他的目光满是鄙夷,但到底没多说什么。
利己,是人之常情。
他们也不敢保证,自己接下来的某一天,会不会为了活下去,而伤害曾是队友的人。
司契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梳理着思路。
谁会是“独狼”?
会是大叔吗?
他担任领队,很容易把所有玩家都带沟里,导致全灭。
还是……楼雨熙?
或者是看上去就蠢的白发男,亦或是平平无奇的平头男?
人都会有伪装,而才相处了一天,司契看不出这些玩家的伪装下,是怎样一幅嘴脸。
……
在静默的气氛里,门被敲响了。
外头响起一个粗哑的声音:“你们谁是做银像的?跟我来吧!”
白发男和平头男相视一眼,无奈地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开门的那一瞬,玩家们都看清了敲门的东西的长相。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矮墩墩的银像!
银像的脸上用刀削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恐怖的面容阴恻恻地对着屋里的人。
众人的脸都白了一瞬,白发男和平头男更是向后退了一步,差一点儿就要把门盖上。
“你们要干活就快点,别想偷懒!不然鬼婆可饶不了你们!”矮银像浑然未觉地扯着嗓子喊,银制的手臂忽然抻长,勾住两人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向屋外拖去。
两人惊恐的叫声渐行渐远,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打算伸出援手。
裹着被子的司契更是缩在床边一动不动,睡得安稳,刚刚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能让他睁开眼皮看上一眼。
又过了五分钟,门再度被敲响,这次要的是洒扫的人。
大叔苦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