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两人齐声应道,急忙抬起尸体,神色慌张地走了出去。
黄昏时分,据点主屋内。
黄兆大口喝完鲜血,再猛地把碗摔下地!
他怒目圆睁,深恶痛绝地破口咒骂。
“娘的!带走老子这么多人!那个多眼崽种真他娘的过分!!”
“大人说得对!那千眼仗着自己是圣尊身边的红人,总是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真不是东西!”
余卓不停地附和着,言语之间尽是阿臾谄媚。
“红人?呸!”黄兆啐了一口唾沫,继续大骂道:“他就是那糟老头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一条狗!一条只会跟在后边乖乖摇尾巴的臭狗!!”
“嗯...嗯。”
此刻,余卓见他连带着圣尊一起骂,顿时变得惶恐不安,只是心有余悸点了下头。
屋内的没人在发话,沉默了片刻。
“喂!怎么都不说话?!”黄兆带着怒气大声地问。
余卓谄媚地笑着,诚挚地回道。
“大人,时候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可别被小人气坏了身子啊。”
“不!老子还要多喝几碗,好降降火!”随即,黄兆抬手指向屠夫说:“胖子!给我再去宰几个来!”
“知道道。”
屠夫应声点头,木讷地转过身走向门口。
他刚打开门,就跟柴泰撞了个正着。
“柴泰泰,脸好了。”
“呃...”
屠夫傻傻地对他叫了几声,便缓步离去了。
这时,黄兆看见柴泰走了进来,眼里突然多了几分嫌弃。
在几日前被他自己打烂了的脸,现已变得完好无损,而自己那半张烧伤的脸,却怎么也无法恢复。
他随即背靠座椅,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
“有话快说,没事就滚。”
“大人,小的听闻圣使大人最近来过?”柴泰低声询问。
“是又怎样,你想说什么?”黄兆很不耐烦地回着。
突然,柴泰的嘴角渐渐上扬,眼睛里满是仰慕之情。
“圣使大人玉树临风,博学多识。言行温文尔雅,书法更是了得。上次去他院里观摩时,还送我字画。”
此刻,柴泰满面春风,越说越来劲,丝毫没看见余卓那痛苦不堪,示意自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的脸色。
“嘿嘿,这是我临摹他的。”说着,他便从身后拿出一卷字画,诚恳地乞求道:“大人,如若下次他再来和您交谈事务时,希望您能将小的拙画交与他手。”
“.......”
忽如其来的沉默,顿时让柴泰觉着气氛愈发怪异。
他抬眼望去,只见黄兆阴沉着脸,冷眼无言,而旁边的余卓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下一瞬,黄兆猛地抬手,只听“嗖”的一声,铁链迅速从袖下飞出!
锁镰在勾住字画的那刻立即回缩,稳稳地来到了他的手里。
黄兆看了看手中的字画,极其冷漠地应了一句。
“嗯,知道,滚吧。”
“是...”
柴泰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回了一声便匆忙退下。
随后,黄兆挥手一甩,把字画丢到余卓脸上,鄙夷不屑地说。
“给我拿去茅房当厕纸。”
余卓迟疑了一下,轻声回应道。
“呃...嗯,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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