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赞元,明光宗朱常洛的女婿,刚从南京跑回来了,现在在北京城看来又要去南京去了,对此世道,他只能表示真的乱。
他的妻子,朱徽婧,崇祯六年正月初一日病薨,他一直没有续弦,可能是因为伉俪情深,也有可能因为明朝有所规定,若驸马能为公主“守节”,不再续弦,则爵禄照常、荫及子孙。这两方面可能兼而有之,也有可能一方面大过另外一方面,世上的事情从来复杂,不好说清楚的。
“驸马都尉,接旨。”齐赞元听说有太监带着圣旨来了,立马让人打开中门迎接。
“臣齐赞元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驸马都尉齐赞元有女淑丽,品行端庄,今有大将军顾氏泽明。劳苦功高,宜为尔之佳婿,钦此。”
大将军,齐赞元想这婚事倒是不差,他有四个女儿,正当嫁的是二女儿,齐宁宁,年方二八,是美玉无瑕的年纪。
“爹,为什么一定是我?”齐宁宁不明白,为什么这重担要压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命。”齐赞元只能这样收,他当初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不做驸马,估计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了。
齐宁宁不明白命是什么,但她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齐赞元还很她说了很多,说什么经常要给家里面写信,说什么要注意顾泽明在家里的言行。
朝廷把她嫁过去,自然不是白嫁,齐宁宁实际上要承担一部分朝廷耳目的作用。
这就是政治的规矩,既然顾泽明留在这里,那么朝廷就要在留有眼线,齐宁宁将是明的一道,暗里还会有上千颗眼。
嫁过去的女儿,不只是泼出的水,还是遥遥远远,似有似无的纽带。
顾泽明自然也知道了自己要做新郎的消息,齐宁宁不过是一个眼线罢了,至于爱情。
爱情没有什么意义。
七月下了一场大雨,延缓了迁都的过程,严助和戴权作为先行的官员现在已经在去南京的路上,准备给那边的官员上上规矩。
吴三桂现在的声明越来越大,谁都打算巴结他。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哎,喝。”顾泽明早就猜想到如今的局面,他自打京城后,也不怎么见客,跟这帮文臣打交道的时间很少,人家这个时候不来见,倒是合情合理的了。
黄太急说道:“这些年来,好久没有喝的这样痛快了。”
“说的是,说的是。”典少籍附和道,“从前大哥不让我们喝,现在喝的比谁都多。”
顾泽明的确喝得很多,他说道:“你们这帮崽子,要是真去了南边,管饱一个个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大哥这话倒是没错。”羊佑道,“你们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来,给俺老羊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就你这个样子,还有人提亲?”顾泽明倒要呛他一句。
“架不住这活好啊。”羊佑颇为自得说道。
“吼吼,来比比。”钟离权嚷着要拼刺刀。
黄太急也吵着要见见大小,事情眼看就要变成限制级,伍翔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