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拿了两个酒坛,被麻绳捆在了一起,楚云夭拆开绳子,打开两个酒坛瓶口的塞子,把其中一坛递给楚柯。
楚柯接过,饮了一大口,有些酒水顺着嘴角流出。
他用袖子随意一擦,背倚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月光。
两人都久久不语,抬头看着月亮,不时饮一大口酒,呛得咳嗽出声也无所谓,下一次还是照常饮那么多。
酒不醉人人自醉,愁中饮酒更醉人。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夭手里的一坛酒已经空了,原本被她抱在怀里的酒坛不知何时被扔在地上,而她靠着栏杆已经阂上了眼。
楚柯的酒坛则几乎还是满的,他看看怀里的酒坛一眼,嗤笑一声,将酒坛向湖里重重一抛。
“嘭”
酒坛落入湖中,激起阵阵水花,水花飞得很高,又一个个下落。
他没有放轻动作,反而故意使了很大的力,惹出的声响很大,然而楚云夭只是将头换了个方向便继续睡了过去。
楚柯从石凳上下来,走到楚云夭身边,蹲下了身子。
他仰起头看楚云夭。她睡的很不踏实,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又长又密的睫毛像飞舞的蝴蝶,她的眼线拉的很长,从眼尾一直延伸出去,却并不突兀,嘴唇小而丰满,唇珠翘翘,很是可爱。
她可真好看,楚柯想,然后吸了口气,微微阂着眼,抬头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轻,吻转瞬即逝,他蹲了回去,看着楚云夭的睡颜发呆,良久,忽然哑着声说道:“楚云夭,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不喜饮酒,更厌恶饮酒。”
“我之所以一次次提着酒壶来邀你,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与你独处一会儿,于是再不喜欢也要感谢它。”
“这一年来,每个中午,你真的都不知道吗,还是你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那么……你为何又不躲呢,为何,要受了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是想让你知还是不知,其实,还是不要知道了吧,不然你以后躲着我可如何是好呢。”
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像是无奈。
“楚云夭啊楚云夭,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直起身子站了起来,脱下外套罩在楚云夭身上,给她掖好了衣角,将把她拦腰横抱起,向亭子外走去。
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走到亭边,看到轻轻荡起的水面,他忽然轻笑出声,楚云夭可真是信任他,也不怕他再一次掉下湖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次他还真的平平稳稳的,没有丝毫紧张,也没有丝毫不顺利,就那样简简单单过了河。
他抱着楚云夭,走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