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也顾不上和林太爷再客套,淇澳向楚云夭使了个眼色,让她跟来,然后走了出去。
楚云夭站起身,一边打手势告诉楚柯坐好压下局面,一边向林太爷一点头,然后也离了席面匆匆追上淇澳。
本来招待的就是他们两个,其余人都是陪衬,这下都离开了只剩一个地位尴尬的楚柯,人们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林太爷却看出了楚柯身份的端倪,知道他对楚云夭来说很是重要,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于是热情不减反增,举起酒杯向楚柯笑道:“请!”
楚柯拿起酒杯,与他对视一眼,心里对他的举动明了,一大一小两个狐狸笑的都十分灿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另一边。
淇澳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让身边人去把守以确认隔墙无耳,楚云夭走过来,知道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淇澳绝不会如此失态,于是面色也有些沉重:“发生什么事了?”
淇澳压低了声音:“我必须得先回去了,京城里传来消息说,上尊在京城里帮楚婷开了一场生日宴,没有明说但人们都知道是为楚婷择驸马,达官贵族的儿女几乎都去了。”
“谁知道上尊另有图谋,一场宴会结束后扣了十几家大臣的女儿,说要她们当为他的香炉燃香的侍女,大家都心知肚明,话是说的好听,最后都会被制成香惨死了,都是正经嫡出的女儿才有资格参加宴会,谁家不是端在手里捧着长大的,现在这样一闹,有的人不敢顶撞上尊,有的急了上了折子求上尊,结果上尊发怒,直接把上折子的言辞有顶撞意味的三家女儿当众斩杀,现在朝廷人心惶惶,我得去主持大局。”
淇澳一口气说完后才停了停,看了楚云夭一眼:“这里就交给你和楚柯了,你不要回去,就呆在这里。”
楚云夭闻言皱着眉反对道:“不可,此事有蹊跷且有危险,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应该跟着,况且南巡也不能只让我一人去做。”
“不是还有楚柯吗,要培养他就大刀阔斧的让他成长,直到他可以独当一面,小打小闹有什么意义”淇澳打断她不赞同道,“况且,此事未必就对我们不利,那十几家大臣,有一半是旗帜鲜明的忠于上尊的,却遭此待遇。”
“诈,不能被一网打尽,机会,一人也足矣。你去负责别的事情,去锻炼楚柯,去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让我来。”
楚云夭默了好一会儿,深吸口气,抬眼平视淇澳:“好。不过你千万要当心。”
淇澳笑笑,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已经忍了太久了不是吗。”
他没有再多言,与侍卫一起快步离开了。
这种事情以前其实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安静了太久,局势变化了太多,所以再发生时人们才会吃惊,会暗暗盘算。
上尊不屑提防他们,看不起他们,以为他们只是蝼蚁,所以戏谑的,甚至看好戏一般的任由他们成长。
殊不知,蝼蚁壮大到一定程度时,也能撼动大树,哪怕是挺拔的,不可一世的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