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洛夜仅仅反驳了两个字,然后向李故提醒道:“山庄现在实力远远不够,实在没必要做无谓牺牲,我所谓的早做打算,是准备好将来的退路,如果中原有什么大变故,也不至手忙脚乱。”
“怂货,你根本就不懂人心,天宝山庄口号是抗金,若跟普通百姓一样逃窜,那些依附的门客不都跑光了?”甄煜晨也有自己的理由。
“说我不懂人心?你管着的那帮门客,有多少是真抗金的?我敢肯定多数都怕死...”洛夜是生意人,他习惯用利益权衡人心,自问比甄煜晨更懂人性。
“怎么可能...”甄煜晨还要反驳,结果李故起身打断了他。
李故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坐下说道:“洛兄、甄兄说得都有理,但是显然立场各不相同,当下金国强而赵国弱,我们天宝山庄还不成气候,所以为了名声去拼命的确欠考虑,倘若秦樗积极在中原防御,那么我们也可以从旁帮忙,比如刺探敌情、送送消息等等。”
“秦樗要是不积极呢?”甄煜晨皱眉追问。
李故虚起眼睛说道:“若赵军主力都怯战,那我们更不可能硬拼,秦樗若战咱们也战,秦樗退咱们也得退,别忘了我们是代赵复唐,赵军都不愿消耗,咱们凭什么?”
“说得好,秦樗积极御敌,咱们顺带捞点名声,他若是消极应对,咱们溜之大吉才是王道,德尚战略眼光很好。”洛夜点头称赞。
李故捋须点头,正色说道:“皇帝现在避难在扬州,金人必顺着运河往东南追,所以要找后路得会选地方,你们还记得太原的田将军吗?他两年前调任岳州团练副使,明天我就修书找人送去拜会,相信能给我们个落脚点。”
“田将军?德尚昔日对他有恩,前去投靠定然没有问题,而且岳州北有长江阻隔相当安全,除非金人攻占重镇襄阳...”甄煜晨点头赞许。
洛夜现在附和:“妙啊,田将军手中有兵有将,而且还与德尚有旧,正好可以拉拢为己用,我到时候派人跟去,把准备工作做到前面。”
“我正是此意。”李故欣慰地点头,然后借着话题向李免成发问:“器之,新入庄的曹锋弄清楚没?此人是如何从泼皮练成准入流的?”
“孩儿曾找多人暗中试探,都说是儿时跟街头卖艺汉子学的,与洛伯伯的情报大相径庭。”李免成眉头紧蹙。
李故摇头冷哼,“街头卖艺汉子?有这手段须得卖艺?曹锋定然没有说实话,至于洛兄推断他是跟厉枫学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如果猜错了还自罢了,若然为真就相当恐怖,厉枫都能将泼皮短时间练至近九品,他爹厉阳更是不世将才。”
“最好验证一下。”洛夜连忙提醒。
“曹锋不肯开口,他的两兄弟就在马场,而且厉枫祖孙也搬了过去,得想个办法和他们密切来往。”李故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
洛夜听后抱拳笑道:“此事非常容易,我明天就去给你办了,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
“你办事,我放心。”李故微微颔首。
甄煜晨好奇地问:“什么一箭双雕?”
“别问,问了就不灵了。”洛夜故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