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下起了雪。刘封在太守府招来了众人安排防务。进来的人看到依然坐在刘封身边的糜芳,眼神中充满迷惑。刘封看在眼中,也不多说。
直到最后于禁顶着风雪进入正堂,刘封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做好准备防卫孙权了。不用再看糜太守了,糜太守迷途知返,选择和我们并肩作战。”
众人这才收回了目光,目光交互,最终由傅彤出列问道:“将军,此战我等要如何守城。”
“这就是今日叫大家都来的目的了,此战怎么守,在哪守,谁去守。都议一仪吧。”刘封面无表情,“傅士仁已反,根据他的书信,不出意外的话,孙权大军主帅是吕蒙。”
“吕蒙!”听到吕蒙的名字,众人大惊失色,吕蒙天下名将,早年跟随孙策屡立战功,逍遥津一战又救下孙权,建安二十一年又击退曹操。以至于都有些失态。
“慌什么?”刘封等到众人缓缓安静,慢慢看向舆图又开口说道。“就算是吕蒙又如何?这般惊慌,还能不守了不成?慌完了就论论怎么守吧。”
于禁率先冷静下来,略一思索,张口说道:“不如由我率一军,赶赴公安?抢占先机,将战场拖到公安。”
“不妥!”傅彤一听拱手行礼,严肃讲道。“我江陵城一共就一万余士卒,怎能分兵。况且傅士仁已反,带多少人去?带的多了江陵空虚,带的少了也不一定能攻下公安。”
言已至此,刘封环视一周,语气平淡的说道:“诸位,把战场定在哪?都说说想法。”
陈式迟疑的出列说道:“末将身为城门校尉,以为江陵坚城,易守难攻,不如将战场定在江陵。”
事实上,自从关羽镇守荆州一来,江陵一直都是大本营,让关羽打造的固若金汤。就连城外的护城河都比一般城池的宽个一尺,更别说守城器械了。这也是关羽坚信糜芳傅士仁能守住江陵的原因。
“好,那战场就定在江陵。”刘封在舆图上对着江陵重重勾了个圈。“平心而论,我不是吕蒙的对手,我只做名义上的主帅,统揽全局。实帅嘛……就由于禁将军担任。诸位谁有意见?”
本来除了于禁,众人都面露期待,以为这天大的好事要落下来。结果却是于禁,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
“看来是没有意见了。于将军还不上前来领虎符?”刘封头也不抬。“阳奉阴违实帅命令者,实帅自己处置了就好。”
于禁刚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上前接过虎符说道:“文则乃是降人……”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刘封挥手打断。于禁顿时红了眼眶。“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于禁接过了虎符,刘封随即拉着他坐上了主帅的位置。拍了拍于禁的肩膀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于禁将军了。”随即坐在于禁身旁。
于禁身份转变的总是很快,刚坐上就开始发号施令:“陈式守北门,阎宇守西门,傅彤守南门,郤纂守东门。我与刘封将军坐镇城中总揽全局,发出斥候,坐等吕蒙!城上立糜芳旗号,待吕蒙到来,将计就计先挫他一番锐气。”
众人拱手应诺后便各自离去。
如果刘封可以看到公安情景的话,就会发现,在一员白袍儒将的带领下,汉水上行驶着浩浩荡荡的战船。
……
“报!南城门三十里外汉水之上,行驶着五十艘战船。”斥候急匆匆的禀报道。众人面色凝重,前往东门。吕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