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的老师留在学校,留在教师岗位上都是祸害,不能再让她继续当这个职业。她的教师职业资格证书必须得注销!我会去教育局投诉你们。重新审查你们的教学资质!”
“别,别,欢鱼家长,我有老人要照顾,有小孩要养,老公还失业。我不能没有工作。求求你,放过我吧!”李老师扑通跪下去,满脸泪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你这么看重这份工作,就应该要认真对待,而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用你的势利眼来区别对待你的学生!你也有孩子,你想想,有一天你的孩子在外面受到这样的待遇时,你会怎么样?”祈安安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她也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要看对方的态度。
“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欢鱼家长,园长,请给我个机会!”李老师头如捣蒜。
“我已经拍了监控录像,也录音了,随时我都可以提交上去。你改不改自己看着办。而我的孩子不会再给你们做实验!给我办退学!”祈安安不再废话,扬了扬手机。必要时,这些证据足以成为这个老师下岗,幼儿园关门整顿的有利工具。
她办完退学手续出校门时,打了个电话,让王鹏明天把这个幼儿园给收了,她要好好治理整顿一番!
祈安安带着祈波儿回半山冷宅。
路上,祈波儿的电话手表响了起来。是冷漠寒发语音信息来了,问:“宝贝,放学了没有,到哪儿了?”
祈波儿伸着小手把电话手表伸到祈安安面前,征询她要怎么回复。
祈安安不看则已,一看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得窜起来。
祈波儿才代替了冷欢鱼一天,去学校就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
都不知道过去两三年,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在家被大双小双两个臭小子欺负,在学校被霸凌!
祈安安这几年身披铠甲,练就一身坚不可摧的本事。只有孩子就是她唯一的软肋。但凡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在她看来就是大事,无法忍耐一丝一毫的不公平。
她把祈波儿手上的电话手表拆下来,拿在手上直接拨电话过去。
当头怒骂:“冷漠寒,你女儿在学校过得什么生活你关心过吗?你有点当爹的样子吗?事业那么重要,事业能当饭吃,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给你带来无数的光芒,还有无数女人贴在你屁股后面膜拜你,那不就够了!你当年非要生下这可怜孩子干什么?为了让她来给别人欺凌,来当个不会说话受气包吗?如果没准备好当个合格的爸爸,你就不应该留下她!”
祈安安说得喉头更咽,满腔堵满了愤怒和委屈。直到说不下去了,一把狠狠掐断电话。
祈波儿也被妈咪吓坏了,从来没见过妈咪生这么大的气。她伸着小手抱住祈安安,轻轻拍妈咪后背,就像平常妈咪安抚自己一样。
妈咪哭,她也哭。母女俩就这样抱着头在车上痛哭起来。
冷漠寒在回家的车上,兴致勃勃地给女儿发了条信息。
没想到一秒钟后,女儿回电话过来,接起来,耳朵就被一顿暴风骤雨般的质问袭击得一头懵。
而且,那女人第一次这样直呼“冷漠寒”三个字,还是用暴吼的!
她发什么神经病了吧,什么“受气包”?什么“欺凌”?我全都听不懂!
冷漠寒摸不着头,“阮刚,她刚才是夸我吗?荣华富贵,无数的光芒,女人膜拜,用了这么多好词。就是口气不好!”
同样听了一顿狂风暴雨而绷着神经开车的阮刚直扶额。夸你?才怪!
“爷,听起来少太太是在大声地,生气地夸……哦不,指责你!”
“她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冷漠寒忿恨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好像是关于小小姐的事!”
“那不能好好说话,不就接个孩子吗?”冷漠寒捏着手机很想打回去反骂一顿。
想想要语音呼叫那个难听的名字“祈妈”。按着主键的手又松开了。
祈安安对着那男人发泄一通负面情绪后,感觉舒爽了许多。
路上给小波儿讲自己今天去南郊发生的事,以转移小朋友的低落情绪。
白天她和刘枫去了南郊的精神病院,去调查火葬场入殓师王光辉。
这个精神病院已有几十年历史,在祈安安小时候就已经存在。而“南郊”也成了这个精神病院的代名词。
那时,同学们之间经常会以这个互相开玩笑。
如,某某某神经不正常,要送到“南郊”去!
或者骂人时,总会加上一名句:从“南郊”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