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萧感觉到鹤启言的额头真的有些烫手,便伸手抓着鹤启言的胳膊:“我感觉你好像真的有点发烧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家里的发烧药放在哪儿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鹤启言哪儿里是什么真发烧啊,但是他也没办法和凌文萧解释为什么会这么烫,为了不吃药,便随便编了一个谎儿言:“我从小的时候对发烧药就过敏,所以我发烧的话都是躺在床上盖上两层被子,把汗发出来就好了。”
凌文萧也真的信了,因为这个方法确实有用,只是一般她都是吃完药才这么做的,凌文萧只好顺着他说的:“好,那咱们先回房间吧,我给你找被子。”
说着凌文萧便将鹤启言扶起来上楼了,鹤启言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靠在凌文萧的身上,凌文萧将鹤启言放倒以后,凌文萧又在衣柜里翻找到一床被子,两张被子为鹤启言盖的严严实实的,又去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用凉水泡了一会,敷在鹤启言的额头上。
凌文萧坐在鹤启言的床边,用一种母爱般的目光看着他,鹤启言眯着眼睛看着凌文萧,装作马上要睡着了的样子,虚弱地对凌文萧说:“没事了,你回房间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就能好。”
凌文萧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叫我吧,我带你去医院。”
鹤启言答应了一声,便闭上眼睛装睡,凌文萧起身默默地走到门口,将房间的灯全部都关闭,下楼将摆在客厅的衣服全部都收拾到自己房间里。
鹤启言听见凌文萧下楼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对着松松说:“怎么办?我心脏不舒服,你能治吗?”
松松回答道:“松松做不到,心病难以治愈,只能等到有人愿意融化它。”
凌文萧将每一件衣服全部用衣架挂到房间的衣柜里,还有今天买的包包,衣柜里一下子都塞满了,凌文萧收拾完衣服后,将每一个纸袋子全部压扁,留着可以以后用,用坏了还可以卖钱。
“这个鹤启言,莫名奇妙给我买这么多衣服干嘛,这夏天马上就过去了,也穿不完呀!让他直接给我钱我自己买还生气,我不理解。”
凌文萧费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收拾好这些东西后,已经累的站不住了,瘫坐在地上,最后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来,凌文萧用最快的动作冲了个澡,刷了个牙,就马上扑倒在床上。
凌文萧虽然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是脑海里却忍不住在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儿,凌文萧现在就如同一个刚刚对这个世界有了认知的小朋友,这里的一切冲击都需要她去适应一段时间,凌文萧快速地在脑海里复盘着。
去商场的路怎么走,商场名字叫什么,到店里自己喜欢的几样菜是什么,还有又遇见了哪些人,凌文萧想到了珂尔,猛然间记得答应他后天一起出去玩了,凌文萧马上将电话卡找出来,重新安装到手机上。
刚开机叮铃铃地各种短信轰炸而来,凌文萧打开一看,全都是凌文萧我爱你,好想你的表白短信,往下翻了翻又发现了一推发图片的号码,凌文萧点开一看,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图片全部都非常血腥残忍。
凌文萧平躺着深呼吸让自己平复心情放松下来,重新拿起手机将所有短信删掉,打开了飞行模式。
凌文萧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呼小场面,没事儿没事儿。”
凌文萧翻出来微信,在里面找到了珂尔,他已经把地址发过来了,凌文萧好奇地点开珂尔的朋友圈,想看看凌文萧的这个朋友平时都喜欢干什么,以免后天见面的时候会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身份。
“他的人生也太丰富了吧,每天上班还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自学一门小语种,公司派人去那个国家出个差,只有他能胜任这个任务,待遇非常丰厚,吃住全免,还奖励二十万作为旅游支持基金,让他拍摄美食探店vlog,吃吃玩玩还把工作完成了,真羡慕。
喔每年的年假都会去一个城市旅游半个月,开房车自驾游,带着他的萨摩耶一起,这也太幸福了吧!
还经常参加公益活动,每年都会献一次血,去山区送儿童读书文具用品。好羡慕……”
凌文萧一条一条地翻看着珂尔分享的每一条朋友圈,旅行,美食,运动她感受到了一个人可以有无限的潜力,看得出来珂尔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与活力。
凌文萧有些感慨,年轻人为什么叫年轻人,就是因为他们有着可以犯错的年纪,可以无所顾虑地追求自己未知的一切,即使生活有多么现实,也依然对人生保持着勇敢且热爱的心。
凌文萧想到之前压抑低沉的自己,虽然只离开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那种生活现在想起来好像真的成了别人的人生,曾经那么清晰的恐惧,迷茫在今天都早已经抛之脑后,曾经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所有受过的伤竟然成了梦中梦。
凌文萧此刻已经开始期待和珂尔的见面了,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她所没有的对生活的向往,珂尔就像是一个充满能量自己疯狂燃烧的火球,凌文萧想走进去看看,这个火球的世界是怎么运转的。
凌文萧开心地放下手机,想起来鹤启言还在生病,便起身上楼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凌文萧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看见鹤启言已经睡着了,她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到额头上,发现已经不烫了,凌文萧觉得很神奇:“这体质,真的挺棒的,这么快就好了。”
凌文萧放心地下楼了,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松松开口对她讲话了:“主人,若是有人因你而彷徨不安,你救还是不救?”
本来寂静的房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凌文萧吓的一颤,刚刚的睡意全被这个松松给吓没了。
凌文萧无奈地转过身来冲着松松说道:
“松松,你能不能不要在半夜的时候和我说话吗?我真的要吓死了,如果再严重点,你就需要给我叫救护车了好吗?还有,你刚刚说什么谁为我彷徨不安?救还是不救,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此刻的我需要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