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见夜烟中气十足,身上也没有血迹或者受伤的痕迹。这明显就是,在骗人啊!他骗人,就搭上一条无辜人的性命啊!他到底撒这个慌,是要干什么?
“邢翡,他怎么会来夜府?夜府层层守卫,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能轻易进得去?还有,夜大人可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面对连栀的质问,夜烟更加恼怒。“你这是在质问我?!”
连栀与其硬刚:“对,我就是要搞清楚,邢翡为何而死?!”
夜烟眼睛眯起来,就要动手。
连栀不卑不亢,不闪不避。
温夫人立刻站在两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哎呀,这是干什么呢,何必争吵啊。有什么事,进去说,来,连栀。”说着,就要扶连栀进门。
连栀甩开温夫人的手,神情冷漠。“我可不敢进夜府,说不准,下一个被拖出来的人就是我。”
夜烟忍无可忍般的拉开挡在中间的温夫人,出手成爪的捏住连栀的脖子。
“你翅膀还没硬呢,就想反扑主子了?!”
连栀虽然脖子被掐,还是立刻还嘴:“夜大人,你莫不是健忘?一开始,你要与我做忘年交,后来又要认我做干女儿。再后来,你要安排我做儿媳。现如今,你又是主子了?你是谁的主子?!不如你掐死我,明日再去给你的主子陛下解释,说我行刺与你。”
夜烟被刺激,手劲收紧,连栀被提起来,脚尖离地。
纵使脸色涨红到青紫,连栀的眸光依旧坚定,就是不服输,不求饶。
温夫人急得原地跺脚。“大人,您快将她放下吧,脸都紫了......她怎么说,也是我和文锦的救命恩人啊。女娘年纪小,多少有点脾性不顺的时候,以后慢慢教导就是了......”
正说着,夜文锦从府内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双手抱着夜烟的大腿,急切的求他。
“父亲,求您放了她,您以后说什么,儿就做什么。她救了母亲和儿子的性命,若是你杀了她,儿子有何脸面活下去啊?父亲,求求您,求求您......”
见到夜烟不动容,夜文锦慌乱的去抱连栀的腿,将连栀整个人向上提。
他以为,救上吊的人呢?!
没看到连栀的脖子,还在夜烟手里掐着呢!
连栀憋着气,翻着白眼。完全是被夜文锦这个笨蛋气的。
救人,不知道关键点在哪,你救个屁啊!
呸,她可不承认自己是个屁。
因为,夜文锦还真将她救下来了。
“既然以后这女娘是你房中的妇人,你便给我好好管教着。若是以后还敢顶撞于我,我定然不饶!”夜烟松了手。
夜文锦那个整日里嘟囔着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的,现在却紧紧的抱着连栀,将人平放在地面上。
夜烟回去了,温夫人也随即跟上去。
门口,只剩下连栀和夜文锦。
连栀缓了口气,装模做样的呛咳了几声。就感觉脸色有冰凉的液体滴落,砸在了她的脸颊上。
夜文锦哭的一抽一抽的,眼泪断断续续,越来越多。
“咳咳咳...你哭什么?我这命悬一线的人都没哭!”连栀坐起身来,抬袖子擦了擦脸。
夜文锦似乎伤心欲绝,对着连栀说:“我若是知道,活下来要面对的是这样的亲生父亲,还不如,就死在江里。”
“你当初为何要救我?!你若是不救我,我当初就死了,也不必做什么夜文锦。今日,也就不用壮着胆子来救你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连栀揉了揉脖子: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她救人还救错了?!
等等,邢翡被拖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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