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雪应付了一天闹事的客人,回到郡主府时已是筋疲力尽,偏还有人不知趣,追到家门口找她麻烦。
来人是书以彦的邻居,一个叫梅花的姑娘。
这些年书以彦一直跟随孟琦雪在京城发展,稳定下来后便在城内盘了个小院,将母亲接了过来。
八年过去,单薄的少年长成了俊秀的青年,出众的气质再加上一手绝妙的画技,引得许多妙龄少女芳心大动。
梅花便是其中之一。
她从书母口中得知书以彦被抓的消息,立刻跑到郡主府找孟琦雪理论,一张嘴就是义愤填膺的指责:“孟小姐,做人别太过分!以彦只是你的员工,并没有卖身与你,更不是你的替罪羊!
你凭什么让他替你承担下毒害人的罪名!”
孟琦雪蹙眉,“大姐,你上门找茬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何时让他为我担罪了?再说这是我与书以彦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梅花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但仍腆着张脸继续歪搅胡缠,言语间将孟琦雪塑造成了一个不顾下人死活的刁蛮大小姐。
孟琦雪听得心烦,直接命人将她堵住嘴拖了出去。
送走不速之客后,孟琦雪开始着手调查水云涧的竞争对手。
这些年与水云涧争生意、模仿水云涧菜式与经营模式的酒楼数不胜数,但最后都因技术问题以失败告终。
不过最终留下来的酒楼也有几家,其中要数一家名为百里香的酒楼生意做得最红火,短短三年,已开了十几家分店。
孟琦雪命人盯好几家酒楼的动向,有特殊情况立刻上报,打点好一切,她又命下人准备了被褥吃食,然后亲自带着这些东西去了衙门。
不过她去的时辰有些不大凑巧,到地方时梅花正提着食盒,站在牢房外向书以彦哭诉她的种种恶行。
“以彦哥,我真为你抱不平!你为了孟小姐在牢房吃苦受罪,她倒好,一点没将你的安危放在心上,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书以彦站在与她隔了几步远的位置,脸上带着几分疏离:“水云涧突然出事,琦雪肯定忙得分身乏术,一时抽不出时间过来看我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说,我在牢里有吃有喝,并未受什么苦楚,她就是不来看我又有什么关系?”
梅花见他此时还在帮孟琦雪说话,一颗心顿时凉透了,“以彦哥,你糊涂啊,她都把你害到大牢里了,你怎么还护着她?!”
书以彦冷了脸,眉眼间如笼了层薄雾,带着几分料峭春寒,“今日之事是我的主意,与琦雪无关,你休要在我和我娘面前搬弄是非!
陈姑娘,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书以彦早已用过晚饭,即使未用,也不需要你来送饭!”
梅花原本就在强忍泪水,听着他万分绝情的话语,泪珠子再也不受控制,簌簌而落,“以彦哥,你难道真不懂我对你的心意吗?我是喜欢你才对你好啊!”
书以彦别过头,声音依旧很冷:“陈姑娘,我并非良配,未来几年也没有成家娶妻的打算,你还是尽早另择良人吧。”
“所以你打算一直守着那小丫头片子,守到七老八十,守到孤独终老?”梅花哭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