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宴阙管楚落辞叫解语花。
楚落辞也是刚刚才知道,一下午过去,不知道谁传出的消息,竟然说宴阙对她另眼相看,万般宠爱,她颇得宴阙的心意,因此王府里的人都说他是宴阙的解语花。
楚落辞心下了然。
又是楚阮阮在背后嚼舌根子。
但她觉得无所谓,本来就与楚阮阮彻底闹翻了,现在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今日楚阮阮将院里的人都遣出去,还传出她是什么解语花的传闻,其中阴谋楚落辞也能明白一二。
十有八九是楚阮阮觉得奈何不了自己,所以让自己在王府大出风头,好让偏院里那位忌惮,到时候她与偏院里那位付小姐两败俱,。楚阮阮就可以在其中渔翁得利了。
楚落辞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她在这王府中的处境可真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天地良心,她对宴阙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若她喜欢宴阙,直接借着桃花情蛊的毒,早就把这个性格虽然讨厌,但身材好的不行的臭男人给睡了。
何必现在苦哈哈这样找借口留在怀王府,还得费尽心思解蛊毒。
不过她的无奈无人知晓。
那两位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真的爱宴阙爱得死去活来,还将自己视为头号敌人,真是可笑。
就在楚落辞出神的时候,宴阙已经自己站到了木桶旁,伸开了双手:“服侍本王脱衣。”
楚落辞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王爷现在又觉得这水不烫了?”
宴阙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刚刚烫,不过你放了这么久,水也凉下去了。”
楚落辞闭着眼伺候宴阙脱了衣服,等到她进了木桶之中,心里松了口气,才敢睁开眼睛。
昨日那种尴尬的事情,可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楚落辞这次准备的很好,一直避免与宴阙有肢体和眼神上的接触。
可是千算万算还是在沐浴,完给宴阙穿衣的时候出了问题。
宴阙沐浴完之后,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伸开双手:“替本王擦干,然后穿衣。”
楚落辞挠了挠头,“什么衣服?”
宴阙皱眉,“本王沐浴之后要换新的里衣,你没有准备吗?”
楚落辞还真的没有准备。
在她看来,沐浴完拿一件里衣也就随手的事情,宴阙怎么自个提前没有拿好呢?
“你等等,我去拿。”
她打开宴阙的衣橱,被满满一柜子的里衣让她花了眼。
她随便拿了一套。
宴阙背着她摸了摸,不满意:“不是这套要,云锦缎的。”
楚落辞任命重新换了一套云锦缎的。
“也不是这套,这套是双层云锦缎,太热了,还没到穿的时候,去拿单层的。”
楚落辞烦不胜烦,憋着一口气重新拿了单层云锦缎的里衣递给宴阙。
“王爷还是自个穿吧,省得等下王爷又说我占你便宜,吃你豆腐。”
楚落辞闭着眼往宴阙面前移,递衣服给他,偏偏宴阙是侧对着她,伸手一捞……
楚落辞以为他已经拿住了,便将手放开了,哪知那衣服滑的很,一下就从宴阙手上滑了下来,眼看着衣服就要掉到浴桶里。
楚落辞连忙伸手去捞。
她一侧身子,整个重心往前移,有些没站稳,在即将滑倒之际,另一只手控制不住的扶上了宴阙的肩膀。
然而宴阙身上都是水,身上滑不溜丢的,楚落辞这一扶不仅没有扶稳,还连带着将宴阙也推了一把,两个人竟是哗啦一下,都砸到了浴桶里。
准确的说,是宴阙被她按回了木桶里,而楚落辞半个身子都歪进了浴桶,半边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