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所以这么久以来,你从未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对!”
“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
“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签的协议!”
“可是我看你买了那么多婴儿用品,我以为你多少对他也有点感情!”
“他是我肚子里的肉,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但是他从何而来?是你侵犯了我,他是你侵犯我的产物,是我的耻辱,我是疯了吗才会真的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魏知南觉得头疼得厉害,整个脑袋像被斧头劈开一般。
他回忆今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四五杯红酒,半斤白酒,几乎来者不拒。
好像也没吃什么东西。
空腹饮酒,太伤身呐。
魏知南下楼,被楼道里的风一吹,身体跟着晃。
老陈见状赶紧过来扶。
魏知南拿手挡了下,自己跌跌撞撞地上了车。
“去苁华寺。”
苁华寺是邺城北郊的一座寺庙,但魏知南要去的地方并不在寺庙里。
车子穿城而过,最终停在寺庙后面的一间院落前。
魏知南自个儿开了车门下来,走到院子门口敲门,敲了起码有四五分钟,里面总算传来动静。
灯从内堂一路亮到前院。
门开了,出来一个妇人。
“哎呀怎么这么晚过来?”
魏知南晃了下手,“姑,先让我进去!”
魏婉莹扶着魏知南进屋,穿堂风一吹,他胃里犯恶心,撇开魏婉莹的手在墙根边吐得好似肝肠寸断。
魏婉莹被这架势吓住了,赶紧进屋拿了毛巾过来。
“怎么喝成这样啊?”
魏知南摆了摆手,自个儿跌跌撞撞地走到屋里,一头栽倒在床上……
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也或许是临近寺庙,香火安神,魏知南那一觉居然睡得出奇的沉,应该是近半个多月来最沉的一次。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窗外阳光扑面,耳旁有庙里诵经的声响。
魏知南爬起来,捏了捏发涨的太阳穴。
“醒了啊,先去洗个澡,再去前屋吃饭!”
魏婉莹扔了一套衣服给他。
魏知南洗完澡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穿过院子去了前屋。
魏婉莹已经把碗筷摆上了,一方小桌搁门前,白粥,馒头,还有一碟酸黄瓜。
“这么清淡?”
“你昨晚吐成那样,特意给你熬了粥养胃!”
魏婉莹把筷子递给他,魏知南却直接用手捻了块酸黄瓜就往嘴里送。
“这瓜不错!”
“自个儿腌的,今年夏天菜园里的黄瓜结太多了,没舍得扔掉,就腌了点瓜配粥喝。”魏婉莹说话间魏知南又捻了块黄瓜塞嘴里。
“不会用筷子啊!”
魏知南不听,捻了第三块。
魏婉莹气笑,“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爱吃酸食,这是怀了吗?”
魏知南捻黄瓜的手僵了一下。
魏婉莹的神色也跟着沉下来,“最近网上传的那件事,难道是真的?”
魏知南将手里那块黄瓜扔嘴里吃掉,抽纸巾将手指擦干净。
“姑,帮我抄个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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