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正抱着一副旁观的心态，准备继续跟着混，看看这位似乎很厉害的同事到底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只见对方突然转头望向他。

那张苍白的死人脸上，有着冷血动物般的冰冷眼眸。

一瞬间肖明就被吓得打了个冷颤，这家伙比当初精神有问题的陆鲁多还要可怕的多。

“你的召唤生物练习进展怎么样了？”法曳如是问道。

冷冷的质问叫肖明回过神来，虽然昨天下午忙活了半天的卡牌融合，但在此之前他也是练习过的，甚至在融合完最后一张卡之后他还抽出了一点灵魂力量尝试召唤0阶。

而作为有着修卡师天赋的他，面对的不过是卡士入门的0阶道路，进展还是非常喜人的。

“嗯，已经能够在每三次尝试里成功进行召唤了，这样可以吗？”面对这个问题，肖明战战兢兢地诚实回答道。

其实0阶随从生物本来有四个供新手选择，它们分别是“鱼人宝宝”、“活动假人”、“小精灵”以及“雪鳍企鹅”。

但当初弗森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做了最“恐怖”的演示，召唤了鱼人宝宝，对肖明而言这种心理创伤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减的。

好在之后他发现其实商店内提供的0阶基础卡是齐全的，所以才消除掉了抵触情绪，继续练习0阶召唤。

不过相对而言他选择的是没有任何种族属性、外形中庸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精灵。

因为另两个属性一样的萌物都会给他带来羞耻感，而一个废铁假人不配合法术也近乎是个真的废物。

按照肖明的内心想法，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也只剩下小精灵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了……

至于融合卡的时候他倒是用这四个生物尝试过各种组合。

而对于他的答案，死人脸法曳似乎是满意的，因为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他点头了。

“那你的灵魂天赋应该很不错，说不定在之后的守卫外围任务中还能起到一点作用，按照你的学习进度，练习起法术来也一定很快，加油。”

法曳说完就转过头去，因为弗森办事效率奇高，已经将另两个商店的新人都领了过来。

“卡莲娜店长的面子果然最大啊。”这时候肖明也看到了群走来的新人，开始懵懂认识到了一名正式制卡师才有的地位。只可惜他只会融合卡，无法成为一个正式制卡师。

但他一晃神，连忙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法曳身上。

“他刚才说的什么？练习法术？难道这个所谓的联合训练是想让我们这些天赋尚可的修卡师立刻学会法术为治安队出力或者自保吗？”

肖明一颗心下沉了几分，因为事情越来越反常了。

其实他本身也知道，单纯以价值来衡量修卡师商店的人，那肯定是比大部分治安队或者佣兵馆的卡士价值要高许多的。

虽然这两个组织里有几百名卡士效力着，但实际上他们当中几乎没有人天赋能达到修卡师，甚至有不少都是天赋不够，通过后天组织的强行栽培，努力迈入卡牌圈子的。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只不过是0阶，入门的0阶，而且几乎一生都无法晋级到1阶。

但这个世界需要为平民付出的普通人。

而见到那些在应聘会上大部分都很面熟的脸孔，肖明的呼吸都急促了。

“治安队揠苗助长的背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比肯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