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们的人抬着帝渊赐下的礼物,摆在了殿内。
银窈抬眼一扫,似是并不好奇。银申扭头看着她,银窈点点头。像是得了示意,银申清了清嗓子,“吾感念陛下皇恩浩荡,定不辜负陛下所托。陵阳王也尽可放心,如今的百越在吾的带领下,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的!”
我和伯珩皆举杯相敬银申,一场宴席也算是开始了。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如何,我总觉得银窈的眼睛落在伯珩的身上。
回想起良夫人说的银窈自己找郎婿的壮举,怕不是此刻想要把相貌出众的伯珩也抢去做“压寨夫人”吧。正想着,不自觉的笑出声。
伯珩疑惑的看着我,询问我笑什么。我端起酒说无事,就跟伯珩碰了一杯。
“此乃我百越闻名的米酒,醇香浑厚。王妃觉得如何?”银窈突然歪着头对我说。
要不是有良夫人先入为主的前提,若我是男子,也很难不在这样的风情美人前沦陷。只是怕这样的美丽皮囊之下,会是吃人的红粉骷髅。
“此酒甚好,同吾在帝都时喝的不太一样。”我客套的应和着。银窈又掩面笑起来,媚眼如丝。
“我百越好的可不止是酒,陵阳王同王妃可要多在勒水待几日。银窈好好的带你们领略百越风情。定不虚此行。”银窈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的望伯珩身上看,目光炙热毫不避讳。
我看着伯珩的一脸淡然,连眼神都不给一个。真是不给面子,随即道谢银窈的热情。
宴席接近尾声,那些大臣们一个个似固定的机器般给我和伯珩敬了酒。银申一直缠着银窈,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百越话。不多一会,银窈便带着银申走了,说是乏了。我们也顺势结束了宴席,由宫人带领去了休息的房间。
我换回轻便的常服,和伯珩围桌而坐。“今日我看这百越,不管是城外城内都甚是诡异。仿佛那银申不过是个摆设,那银窈才是百越真正的王。”
伯珩听我这样说,紧张的嘘了一声。查看四周后,才压低声音和我说:“夫人说得没错,尤其是这个银窈,处处透露着诡异。今日你也乏了,先休息吧。明日吾再偷偷去查看,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我点点头,可环顾四周。这百越不似燕岐有床榻,只有一个并不大的木床。连个屏风都没有,屋内陈设简单,一览无余。
伯珩也转了一圈,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不如吾去马车上睡吧。”
我摇头,“不可,这宫不大,你若出门定会被知晓,马车又在外头并不安全。”
我将枕头隔开床,虽然感觉作用甚小,但也好歹能睡。我指了指右边,“你睡这边。”
伯珩咳了一下,“你这般似乎也没有隔开一般。”
我撇撇嘴,“那又如何呢,如今这百越里危险重重。那银窈好坏也未曾可知,我们就不要拘束于小节了。你楚河,我汉界。莫要抢我被子就好。”
伯珩也放下手臂,笑着说那自是不会。
我们背对着背,木床略窄,我能感到身后的伯珩的体温。也不知他熏的什么香,连发丝都是那个味道。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我慢慢的睡着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到我的眼睛上,我不适的翻了个身,右手一甩却不小心摸到隔壁空荡荡的床。我猛的惊醒,借着晨光看到床榻的一边空无一人。
我摸了摸被子,却连一点余温都没有。这是一个身影从窗子翻了进来,我迅速抽出骨刀狠狠的对着那人刺去。那人犹如矫健的猫咪躲了过去,捂住我的嘴。
“是我。”伯珩拉下面罩,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鼻息暖暖的呼在我的脸上,额上细汗密密,似是匆匆忙忙回来的。
我松了一口气,“殿下这是做什么,吓了妾一大跳。”
伯珩从怀里掏出一小方图纸,“吾去夜探了这百越宫,画下了堪舆图。”伯珩指着一个地方,“你看,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距离宫内的中心位置尚远,且吾发现越离中心之处越近,防卫越是严密。”
我仔细的端详着伯珩匆忙间绘制的堪舆图,虽有些粗糙,但是可以看到整个宫的基本形状。“这个百越宫···殿下你看,是不是跟一个八卦阵一模一样?”
伯珩点点头,“是的,吾亦觉得十分相似。而且夫人知道这宫里的最中心位置是什么吗?”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伯珩,“殿下说守卫森严,却还是进去了,殿下功夫了得啊。这八卦阵的中心,是什么呢?”
伯珩神情凝重,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是一个巨大的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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