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琅牁城的时候,琅牁城已经开始戒严,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城。
两人一马来到琅牁城下,城上的守军一眼便认出了黄章。
但此刻,他们已然不是黄章的部队,而是隶属于琅牁城祭祀馆白衣祭司祝觅。
而且,现在的部队,和刚开始黄章赠送给祝觅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现在的这群士兵,身着白色的铠甲,一脸虔诚认真的模样,哪有当初那种降兵的萎靡之气。
要不是守城的将军黄章认识,怕是还认不出来了。
黄章对着城楼上的守城将军大喊道:“麻烦通禀一下你们的白衣祭司祝觅,就说故人来见,请她相邀。”
“殿下稍等!”城楼上的将军客气地说道。
毕竟之前在黄章手底下干过,对黄章最起码的尊敬还是有的。
虽然被拦在门外,但黄章也不急躁。
“公子,这是琅牁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叫我什么?”黄章质问道。
听到这话,胡艺儿小脸蛋立马红了起来。
“夫……夫……公子,我实在是叫不出口。”
“……”
看到胡艺儿这模样,黄章也不难为她。
“行吧,这样,若是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夫君,改改口,若是周围有人,你还是叫我公子,这样总行了吧?”
“嗯。”
“那叫一声来听听?”
“夫……夫君!”
胡艺儿这声夫君叫得很轻,但黄章还是听到了,他立马笑道:“欸,娘子乖。”
听到黄章的称呼,胡艺儿真是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她低着头锤了下黄章的胸口。
“夫君真是坏死了!”
“哈哈。”见胡艺儿很上道,黄章忍不住笑起来。
听到黄章的笑声,胡艺儿也知道自己被黄章给逗了,忙嗔怒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这座城原本是蛮军的领地,我流落到恒远平原的时候,曾经带兵打下了琅牁城,后来为了便于离开,便把当时身上的部队全部打包送给了琅牁城祭祀馆的白衣祭司,算起来,也是由一份交情在的。”
听到黄章说起他在恒远平原的经历,胡艺儿听得极为认真,黄章回来后,从来没有给她提起过恒远平原这段经历,她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在这边吃了多少苦。
“现在肃南交战,蛮军主力被灭,我得和这个白衣祭司探一探琅牁城的归属问题了。”
“公……”
胡艺儿刚开口,就被黄章给瞪了一眼,她立马意识过来,当即改口道:“夫君,为什么不直接带兵夺回来?”
现在蛮军主力已经被灭,夺回琅牁城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他们现在单枪匹马闯到琅牁城来,万一这个白衣祭司使坏,把他们给扣住,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夺回来当然简单,但你觉得,一直这样战争下去,对百姓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坏事!”胡艺儿不假思索地答道。
“嗯哼,你看,连你都知道一直打下去对百姓不好,蛮人肯定也知道,蛮人祭司推崇祖神崇拜,戒杀,戒战,如果我怀着和平的目的和蛮人谈和,找他们的祭司是最好的。”
“谈和?可肃蛮之间的恩怨这么些年了,是能说和就和的吗?”
黄章点点头,“当然,天下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对两边都好,为什么不能和谈?”
黄章这话引起了胡艺儿的共鸣,她也厌倦了厮杀,如果能安稳下来,那该多好。
就在两人谈情说爱的时候,城门开了。
之前的守城将军带着一大队白衣甲士鱼跃而出。
离得近了,黄章才看清楚,在这些白衣甲士身上,还有一个个神秘的符号,这些符号黄章在祭祀馆的祖神位上见过,看来是祭祀馆的标志了。
为首的将军向黄章行了一礼,开口道:“祭司大人有请!”
“走!”
说着,黄章便在白衣部队的簇拥下,进入琅牁城。
近距离接触这些白衣士兵,黄章才知道他们的变化有多大。
以前的他们,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现在的这些人,眼神坚定,气势凝重,庄严肃穆。
很难相信,一个冬天,祝觅竟然能把他们训练成这样?
而且自从有了黄章赠送的这批白衣部队后,整个琅牁城也一改往日肃蛮交杂的混乱,开始变得井井有条。
看来,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
“夫君,这真的是你赠送过去的部队?”黄章怀里的胡艺儿也开始怀疑道。
在她看来,这样的部队,黄章都能送人?这样太大方了。
黄章却摇摇头,“这是她自己训练出来的,和我无关,我交给她的,是一支投降了两次的,毫无战斗力的部队。”
“……”
胡艺儿一听,心中越发好奇。
“你说的这个白衣祭司,到底是什么人?”
能把一支投降了两次的降军打造成现在这样,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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