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越来越剧烈,我脚下的岩石龟裂开了一道大裂缝出来,我眼前脚下的整块石头都崩碎了开来,向下不断的掉落下去,连接在岩壁上的青铜锁链也一条条断开,巨大沉重的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呼啸之声,向崖下坠落而去。
我扑倒在眼前崩塌的大裂缝前,伸出右手抓住了即将掉落下悬崖,只剩下小半截身子的老瓢把子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喊到:“你刚才说我们被骗了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要问,我们真的打开了大祭司的棺椁么,难道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打开大祭司的棺椁么?”
老瓢把子伸着一只手染满了鲜血,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我伸过左手去接了过来,那是一个只有大拇指盖大小被血染红的黑金龟甲,正是一块龙文龟甲。
他惨然一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到:“我们都被骗了…这、这根本不是结束…这才是是一个开始,解…解开龟甲上的秘密,去南疆十万大山,去…找寻我们都想解开的秘密,他们一直都在看着我们,你看…下…下边……。”
他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断的吐出血沫,但是他还是死死的伸出了手,指了指下边的崖底。
我将龟甲放入内兜,捡起手电照着老瓢把子指的崖底方向,顿时我的脑子里,就像被什么炸了一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在我手电筒的照射下,勉强能看到,在大祭司的祭台上一个头戴金冠面遮金纱长发过腰的女子,身着一身青衣盛装,半坐在红玉血馆之中,在玉棺旁还有一个身穿一身黑袍的人影站立在一侧,我明明只能隐约的看清,那两个人模糊的影子,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们也在盯着我看,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金纱面罩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再对着我诡异的挣狞无声的笑着。
我整个人犹如石化般呆在哪里,我麻木的看着老瓢把子伸出一只手,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他张开嘴发不出声音的对我说:“去解开那些……”。
我看着老瓢把子坠落下去,在空中慢慢变成青灰色的石头人,消失在黑暗里崖底中,我看着不断崩塌的岩壁,看着这一片漆黑的地底世界。
彪子跑了过来就拽我:“你他娘的发什么呆呢!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快走这里整个就快彻底崩塌了”。
我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把拉住彪子:“你快看快看哪里”。我急忙用手电照射祭坛的方向。
结果哪里除了一片漆黑还是漆黑,光线到了哪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一般,我拼命的拧动光圈将光束聚集在一起,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大喊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们就在那里,她们就在那里……”。
我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我拼命挣开彪子的大叫着,用手电向下边的崖底不断扫射着,我想要找到刚才我所看见的。
我推开彪子不断地,向下边照着,这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了,我的脑袋里已经开始有些崩溃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后脑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腿一软,眼睛一黑,无力的向后倒去,此时我心里还在反复重复着,这不可能……
我不知道在我昏迷中,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觉得我的口好渴,全身好痛,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这已经是最后一点了,给他喝了吧”。
我又再次昏了过去。
再一次迷迷糊糊的醒来,我觉得我的后背上多了几处伤口,有些疼痛:“该死的这里还有这么多怪物,还好他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了,只不过他的头好烫可能是发烧了……”
“现在怎么办,这上边全是尸鬼,我们出不去了…”
最后一次模模糊糊的听到:“喂西装哥、辰锋,你他娘的别装死了,你给我起来,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去”。
我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我感觉全身一阵暖洋洋的,慢慢的我发觉我的手指能动了。
这时我听到有人再喊:“诶护士护士你过来看看,他手指动了”。
这时我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感觉到的是无比刺眼的阳光,我迎着百叶窗透过来斑驳的阳光,张开了眼睛,我眨了几下眼睛,来慢慢适应着光亮。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肥硕的胖脸,正在笑呵呵的看着我。
“东家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我为照顾你可都瘦了整整一圈了”。
看到熟悉的胖面庞我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三儿,怎么是你”。
三儿是我店铺的一个得力伙计,几年前还是个山里出来给人家挖煤的,他人名叫李大福在家排行老三,我们嫌他名字太俗气都叫他三儿。
我是再一次偶然下认识了他,发现他这个人机灵无比,为人也老实忠厚,于是我把他收为了伙计,跟着我也很多年了,对我呢也是忠心耿耿,为人也算的上是精明能干,算是我的得力助手了,唯一有点缺点的就是他一直喊我东家,说是以前看人家电视里都是这么叫的,后来他一直叫我也就习惯了,看到他我感觉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