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萨哈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夫与你父亲乃是至交,那老夫就不客气,托大称你一声贤侄了。”
“那是小子的荣幸,伯父大人。”
陈谦吉悄无声息的马屁,似乎苏克萨哈倍感舒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好。好!”
苏克萨哈微笑着转过身来,慈祥的看向了陈谦吉。
“谦吉啊,伯父今年受皇上、太皇太后恩典,被授予康熙朝首届恩科的主考官,老夫想举荐你为这次恩科的副主考,协助老夫办好这次差事,你看可好?”
陈谦吉一听,顿时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伯父,小子也就十一岁的年纪,先不说官职,单单学问这一块,就会被那些参与科考的举子质疑的。”
“再者说,我大清入关不到二十年,而科考是我大清朝廷在众多学子当中树立信心的最大仰仗,您举荐我担任这次副主考,会被他们认为,咱大清朝的恩科太过于儿戏的。”
“万万不可!”陈谦吉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觉悟,难得,难得!”
苏克萨哈听得陈谦吉的回话,顿时双眼放光,满脸信服的点了点头。
苏克萨哈说着,缓缓起身,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缓步来到了书案旁边的窗户跟前,双眼径直的看向了窗外。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老夫会让朝廷下旨,让你皇帝侍读、替天寻狩科举的身份担任副主考的。这么一来,就足能体现咱们朝廷对这场恩科的足够重视了。”
苏克萨哈沉声说道。
“是么,你是真的为皇上,为朝廷考虑么?怎么我感觉,你是担心副主考的位置被其他三位辅政大臣抢了,不能将今年所有的考生全都收归到你的门下呢?”
陈谦吉看着苏克萨哈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
“谦吉啊,主考的身份对于在朝的官员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如果能顺利主持完科考,那此届的考生将奉主考为师,这其中的大利,你往后为官会大有感受的。”
苏克萨哈说话间,缓缓转过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看向了陈谦吉。
陈谦吉见状,赶忙朝着苏克萨哈躬身行礼。
“谦吉感谢伯父的提携之恩!”
陈谦吉说着,故作激动姿态,就要给苏克萨哈行跪拜之礼,
苏克萨哈见状,赶忙上前,双手将他搀扶住。
“你父与我乃是至交,我们叔侄一场,当下有这等好事,老夫当然会照顾你的。”
苏克萨哈微笑着说道。
“伯父,那侄儿就不客气了。”
陈谦吉能感觉得到,苏克萨哈不喜那种太过虚伪的人,于是直接将他的“好意”了下来。
随后陈谦吉将苏克萨哈再次搀扶,让他回到座椅之上坐下,而他自己,则是再次躬身站在了他的身旁。
苏克萨哈脸上依旧堆满笑容,侧身双手端起茶杯,低头小泯了一口。
“谦吉啊,老夫听说,你在慈宁宫又替皇上挨打了,是么?”
“重点来了!”陈谦吉心中一激,暗道一声。
“是啊,这份侍读的差事,侄儿怕是干不下去了。”陈谦吉故意摆出一副苦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