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势必会选择一些您信得过的举子入仕。可您信得过的举子,未必有那个实力能在这次恩科当中进士及第。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这试题是必须先搞到手的。”
“侄儿,这有悖朝纲......”苏克萨哈面露为难。
陈谦吉却是摇了摇头。
“伯父啊,非常时期,必使非常手段。当下的朝堂,索中堂旧卧床榻,不能上朝,鳌拜一党,权倾朝野。唯有往朝堂注入一股洪流,搅乱那里的场面,方有可趁之机,让朝堂从新归于平衡。”
“咱们的手段虽有些让人不耻,但咱的初心,是为了大清!”
“所以当下,咱们也顾不得什么个人的荣辱得失了。”
苏克萨哈被陈谦吉一顿炫,搞得心潮澎湃,但随即脸色便趋于平静。
“当逢乱世,我等作为柱国大臣,理当为了朝廷,倾尽所有。”苏克萨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姿。
“大清朝何其有幸,能有如此名臣。真乃皇上之幸!大清之幸!天下臣民之幸!”
陈谦吉一脸认真,站起身来,朝着苏克萨哈深深作揖。
“快快起来,谦吉,老夫不是说过么,咱们是一家人,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数。”苏克萨哈微笑着再次将陈谦吉搀扶起来。
陈谦吉缓缓起身,躬身站到了一旁。
苏克萨哈低头沉思了十数分钟之后,才抬头看向了陈谦吉。
“老夫决定了,为了大清朝的将来,这个被后人戳脊梁的恶事,老夫做了。”
苏克萨哈一脸决绝,站起身来,跨步来到了陈谦吉的身旁,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谦吉,有关试题的事情,这次就由你出手了。”
苏克萨哈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了陈谦吉。
“这是五十万两银票,是那些愿意效忠老夫的贵族举子敬献的,你拿着。”
陈谦吉心中狂喜。
“这真是瞌睡给送来枕头,太TM舒服了。”陈谦吉心中默默地说道。
可当下,他却是不敢表现的太过直白,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伯父,侄儿也就出了点小组已,这么多银子,侄儿可承受不起,还是您留着吧。”陈谦吉双手推了出去。
苏克萨哈却是摇了摇头。
“给你,你就拿着。这件事情,你是承担风险的。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陈谦吉听言,一脸受之有愧的为难神情,将银票接了过来。
“明日,我便会上表内阁,将恩科的试题拟定权交给皇上。你的差事,就是接下来将试题搞到手。”苏克萨哈盯看着陈谦吉的双眼,厉声说道。
陈谦吉重重的点了点头。
“侄儿谨遵伯父钧令。”
“那么顺利让你将试题搞到手,你这跟老油条还不得将这次恩科的所有进士名额,全都用在你们满人的子弟身上?那我汉人子弟咋办?当陪练么?”
“小爷不是傻子,怎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鳌拜啊,你可别让我失望,这次恩科的成败之举,可就看你了。”
陈谦吉心中默默的说道。在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鳌拜这枚棋子,是到了该用一下的时候了。”陈谦吉心中再一次的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