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刘关张三人闻言,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天下黄巾,以关东五州为最!”刘怜解释道:“幽州、冀州两部已被咱们打残;兖州、豫州两部以及部分徐、荆、扬零散黄巾,被皇甫嵩与朱儁击溃。”
“唯独青州之地的黄巾,没有遭受重创。等到天气转暖,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
刘备看着地图边角上那个突出半岛,思索一番后才道:“如此,咱们还要等到他们起事不成?”
“不会等太久!”刘怜揉了揉眉心,又补充一点:“况且我等都是幽州人,朝中公卿未必会让咱们轻轻松松返回老家。去青州,阻力也会小许多!”
哥几个抓耳挠腮,始终选不定答案。
刘怜感叹道:“若有一位老谋深算的长者,或智计超绝的策划士,替咱们规划一番该有多好!”
“要不咱们去问问卢师?”刘备犹豫道。
“哈哈。”刘怜苦笑着调侃:“以卢师的性子,若是知晓咱们的心意,将我二人逐出师门可怎么办?不妥不妥。”
“不至于吧!”
“唉,怜不敢赌啊!”
“那,还有何人可以求教?”
几个人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突然刘备刘怜一起抬起头,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名字:
“安平王刘续!”
刘续最近的心情很是郁闷。
自从他邀请刘怜过府之后,这小子已经十来天没露面了,想来是已经彻底地拒绝了自己。
昨日他前往宫中拜见皇帝,又被训斥一番。
刘宏责令他正月之后立即返回安平,否则就顺从百官意见,除了他的封国。
刘续知道如果回去,安平的世家和百姓都饶不了自己,必定是死路一条。可呆在洛阳不走,等到除国之后,依然逃不了被诛杀的下场。
横竖左右都是个死!
这俩天,愁的他天天睡不着觉,整个人憔悴不堪。
这日,他正在房中饮酒,忽然听到管家禀报:“郡王,阳乡候刘怜与宜城亭侯刘备,在门外求见。”
“谁?”
刘续一开始并不在意。自从自己被皇帝限时离开洛阳,上门来威逼利诱、落井下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都已经麻木了。可是听到“刘怜”这个名字,他还是隐隐有些激动。
莫非这小子想通了?
“快请!”
刘续赶紧起身,招呼下人烧水,沐浴更衣。
刘氏兄弟俩在王府正厅内,看着这偌大的王府空空荡荡,不由有些唏嘘。
“府中管事、下人皆是稀少,看来安平王确实碰见了大麻烦。”
“何止是大麻烦!”刘怜感慨道:“过了正月,还有没有安平这个封国还是两说!”
俩人在大堂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看见刘续衣冠楚楚地从后堂走了出来。
刘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上去人模狗样,脸上也是满面春风。可那重重的黑眼圈,嘴边的大燎泡都说明了这厮最近压力山大!
“安平王,数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憔悴?”刘怜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