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她这么说，许问一时也愣住了。

若是换成之前，他估计立马就会拿出小教鞭，好好惩罚一下鹿柠这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但这次他没有。

因为……总感觉她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该说不说，自己的存在，好像和魇族是几分相同的。

都是寄宿于其他人身上，一样的会对宿主产生影响。

包括附身什么的也很相似，之前那位桃花妖王也有说过，她的真实实力只有金丹中期，是靠着心魔魇才触及金丹圆满，也因此才能顺利赶走前任妖王。

而且你说为什么，单单就那魇晶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这可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啊这……

不过许问也只是小小纠结了一下，很快就释怀了。

自己堂堂穿越者，岂能和土著小妖相提并论？（骄傲）

只是话说回来，不同肯定是不同的，毕竟修炼体系都和寻常修者不一样。

不过，退一万步说，就算穿越出了bug，把自己变成了魇，那最起码也得是个很高级的魇。

他可不觉得别的魇族能有自己这般阵仗，又是黑塔又能复活别人什么的。

有时间去查证一下好了，这种问题只要有心，想必很容易就能搞清楚。

鹿柠也是这个想法，她本身也只是好奇，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要是许问哥哥还不是好人，那只怕这世上全是坏人了。

他给自己带来的也都是正面的影响，不是么？

所以这不过是个小插曲，二人也没有过分纠结。

但这不代表别人不会。

这个“别人”，具体是指洛浮笙。

柳林山的事情看似不大，但毕竟牵扯到妖族，还是要认真对待。

大越国境内是有不少受到承认的妖族领地的，但有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考量在前，个中流程也相当复杂。

总的来说，就是要由朝廷排专人和除妖司一起去实地考察，沟通确认什么的，确认无误后，才会给出最终的敕封。

像是鹿柠这种知情人，鉴于等级较低，倒也不会被牵扯到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里，但一些完整的书面报告也逃不掉。

所以在彻夜鏖战后，第二天一早，小姑娘就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去了指挥府。

矮冬瓜也正好回来，没有让她扑空。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什么敕封领地的问题，柳林山的妖物在她看来无非一群乌合之众，一掌下去就能全部拍扁，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遇到魇族了？”

她的表情相当丰富。

“对呀，有什么问题么？洛指挥？”鹿柠点点头，不明所以。

“……不，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矮冬瓜回过神，看似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藏在眼底的那一丝狂热。

对呀！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会不会藏在这小姑娘身上的，就是魇族？

之前她没考虑过这点，主要还是因为魇族太过稀缺。

可现在细细一想，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当然了，这份情绪她不会表达出来。

一方面这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就随随便便怀疑属下，这是很没品的事情。

二来，就算是魇，能隐藏到这个份上的那肯定也是高级魇，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所以，思来想去后，她萌生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