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接着俞惊尘又把当时情形,详细说了。
杜大娘道:“这青袍人还会黄教‘大手印’,如此说来,这个神秘组织,不但羽党极多,被他们网罗的高手,也不在少数了,唉,先夫惨遭杀害,此仇是非报不可。”
姬青眼看俞惊尘已把话说完了,这就急忙问道:“俞兄,现在你可以说了,那遇害的佩剑少妇,是岐山姬家什么人呢?”
俞惊尘道:“这事本来大家也猜不出来,正好这次姜大叔负伤,据公孙先生说,只有朱果能救,经贺老说起当年岐山姬家和终南派结怨始末,当时经大家公推义父,华山流云剑客孙老前辈,会同终南派太一道长师弟杜老前辈,和岐山姬家姬族长的寡媳孟素兰前辈四位进行调查施毒之人,但被四大魔尊杀害的四人中,正好有义父,杜老前辈,华山流云剑客,另外—位佩剑少妇,岂非就是岐山姬家的……”
姬青不待他说完,身躯一阵颤抖,突然哭出声来,尖声道:“那是我娘了,嗬……嗬,我娘遇害了十八年,我还出来找娘呢!”
他双手掩面,不由得失声痛哭出来。
俞惊尘忙道:“姬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份孝思,伯母九泉有知,也足告慰了。”
杜大娘也在一旁劝说,说道:“姬公子,这是巧合,没有这场大雨,两位可能匆匆经过,再也碰不上面,老身也不知先夫死因,姬公子也找不到令堂的仇家,这也正是上天安排的,看来咱们手刃仇人的时间,也快到了。”
姬青抹着眼泪,突然一把抓住俞惊尘的手腕,问道:“俞兄,天隐魔尊可曾说出,我娘的尸体,是谁背走的?”
俞惊尘道:“没有,当时他也不知道那青袍人是义父,其他二人,也各人均有指定把某一尸体送往某处,因为这是秘密任务,谁也不能多问,事后更守口如瓶,不曾对人说过。”
姬青道:“俞大哥,你们杀了泣灵魔尊霍剑,异修魔尊步休云,那么四人只剩了一个偷心魔尊武天相了,他住在那里?我去问问他,我娘的尸骨在那里?”
他提起娘,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俞惊尘道:“姬兄,这不急在一时,因为令堂的尸体如果不是武天相送走的,他就不知道了,但我们只要找到了主使四大魔尊杀害义父等四人的人,他就会说出当年派什么人送令堂尸体去往何处了。”
姬青点头道:“好,俞兄,你一定要帮我找出这个人来。”
俞惊尘沉声道:“这人是咱们四家的公敌,就是天涯海角,也非把他找出来不可。”
第二天早上,丽日初升,山林间经昨夜一场大雨的冲洗,更显得翠绿可爱。
俞惊尘,姬青别过杜大娘,相偕上路。
姬青换上一身蓝衫,当真出落得人品如玉,只是生得略嫌瘦小了些。他本是天涯寻母来的,昨晚听了俞惊尘的话,知道娘已在十八年前遇害,心头自然十分悲伤。
因此决定和俞惊尘一路,先上终南紫柏山求药,然后同去绳金寺,他要参加他们的行列,找出这个神秘组织,找出主使杀害娘的凶手,替娘报仇。
两人走出山谷,姬青忽然侧着脸问道:“俞大哥,昨晚你使的是什么手法,把关中四凶摔得像稻草人一样。”
俞惊尘道:“姬兄不是外人,兄弟说也无妨,兄弟昨晚使的是昆仑‘纵鹤擒龙’手法。”
姬青问道:“俞大哥,你不是泰山派的人么?”
俞惊尘道:“我义父是泰山派的人,我不是。”
姬青轻嗯一声道:“我知道了,你是身兼两家之长,才会有这等高绝的身法。”
俞惊尘笑道:“姬兄过奖了,身兼两家之长,谈何容易?武功一道,贵于精专,一个门派的武功,就够你穷毕生之力去精研精练了。”
姬青道:“俞大哥说的是。”他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抬目道:“俞大哥,我有一件事,说出来了,不知你答不答应?”
俞惊尘道:“姬兄有什么事,只管请说。”
姬青脸上一红,说道:“小弟和俞大哥萍水相逢,不但谈得十分投机,难得的还是同仇敌忾,因此,小弟……想……”
俞惊尘道:“姬兄想什么,但说无妨。”
姬青红着脸道:“小弟想和俞大哥结为兄弟,不知……”
俞惊尘大笑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姬兄既有此意,兄弟自然赞成。”
姬青喜不自胜,雀跃的道:“我知道俞大哥一定会答应的。来,俞大哥,我们坐下来,排排年龄看?”
两人走到林下,在一方大石上并肩坐下,这一排年龄,俞惊尘二十三岁,姬青十九,俞惊尘居长,姬青是小弟。
姬青高兴的道:“俞大哥,现在你是我大哥了。”
说着,站起身,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俞惊尘一把拉着他的手,笑道:“贤弟不可多礼,快坐下来歇息,马上就要上路了。”
他这一拉住姬青的手,只觉这位贤弟手掌绵软,竟然柔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