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抚上身前之人的衣领,哆哆嗦嗦地伸手探进去,果真是一片清凉,她不禁舒服地喟叹。
可是这、这远远不够。她极度迫切地往前贴上去,娇唇贴上了男人的青灰下颚,虽然胡渣滓扎得她微微刺痛,可是却如救命稻草般缓解了她的焦急灼热。
“姚蕴,你......”萧承毓按住她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双手,暗哑道。
“六叔、六叔,你、你帮帮我可好......求求你了......”
她的双眸愈发猩红朦胧,男子的檀香气息源源不绝地灌入鼻息,已然看不清身前的人影。她摸索到他的手,引着他的大掌欲要拉开自己的衣裙带子。
“先生、先生......先生是你吗?先生救救蕴娘可好......”她软软糯糯地趴在他身上,化作一滩盎然春水,哼哼唧唧地开始胡言乱语。
萧承毓本就燥热难忍,听到她说出了这些话,宛若当头泼下了一桶冷水,心冷意绝。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冷声道:“姚蕴,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何人?”
姚蕴混沌迷乱,脑中早已乱成一锅热米糊,焦心难耐地哭喊道:“六、六叔、不对不对,先、先生、也不对,呜呜呜,我、我......”
萧承毓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朝她后脖颈处使劲一击,才让她沉沉昏睡过去。
他盯着身下衣裳半敞的小娘子,面色肃穆冷然。永安公主如今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若是能顺水推舟,或许能轻而易举解决一桩难事。
姚蕴无意识地拧了拧脑袋瓜,门外人声喧闹,吵得她头昏脑涨,头疼得要炸裂开来。身下是柔软温热的软塌,就连手臂和小腹也是滚烫热乎的。
嗯,不太对劲,好像是、是有人在压着她!
她猛地睁开眼,一双棕色丽眸惶然乱转,惊恐万状地盯着身侧之人。与她同榻而卧的一个男人,此时他的上身未着半缕,精健结实的胸膛有力起伏,呼吸平稳,一只粗壮手臂沉沉地压着她小腹,竟然是萧承毓!
她扯着锦被匆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越过了酣睡未醒的男人落地,零零散散的衣物鞋袜散落地上,似在疯狂叫嚣着昨夜的荒唐。
她深吸了口气,欲要蹲下身子去寻自己的方头鞋。可惜她的手还未触到鞋尖,腰上一股滚烫霸道侵袭而来,她就被身后的男人蛮横地扛回了床榻上。
“怎么,姚娘子偷了香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一股暧昧热气钻入她的耳根子,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沙哑幽怨,勾得她周身酥麻,更是勾起了她昨夜意乱情迷、主动欢爱的不堪回忆。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的吵闹声越演越烈!
“快点,麻利点,把门给我撞开......”大夫人沈朝芸在骂骂咧咧,刚一回府就遇到了如此糟心事,面色很是不虞。
一旁的方姨娘悲痛娇弱地哭哭啼啼,哭诉着自己的好儿子有多么可怜。
下人们也急盼盼地探头凑热闹,这堂堂国公府里身有婚约的寡妇表姑娘到底是有多寂寞,竟然胆大妄为如此,敢与马厩里最卑贱丑陋的马奴在府里厮混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