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娘的屋子咋地如此安静?”他将姚蕴护在身后做警惕防备的模样,手压在腰间的短刀上,小声道,“姚姐姐,我来打个头阵。”
姚蕴笑了笑,让他历练历练也好,薛淮真是长大了!
木门微开,两人齐刷刷地探头进去,前屋里竟然空无一人!
两人刚要抬起脚步进屋,呲地一声巨响,眼前闪过一道冷冽寒光,竟然毫无征兆地直直锉向薛淮的脖颈前。薛淮手急眼快地推开姚蕴,迅猛地拔出身侧短刀抵挡住上方刺来的银龙长剑,急急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六爷,住手!”姚蕴被带着退至门边,急急呼喊出声。
可惜身前的黑袍郎君似着了魔般置若恍闻,出手遽猛锋锐,每一剑皆是狠厉绝然,逼得薛淮步步后退。
薛淮虽然力气尚足,可是却摸不清他出剑的套路,最后被逼着退到了正屋最后方的屏风上。
萧承毓猛地一抬腿却是虚晃一招,另一条腿结结实实地绊倒了薛淮的左腿。他的右手再往前一横,死死地钳住薛淮的肩膀,最终还是薛淮被迫跪在地上,不得不败下阵来。
“你可服输?”萧承毓沉声道。
薛淮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点头认输。
趁着二人打斗的空隙,姚蕴匆匆溜进了里屋,看着床榻上的一幕,眼皮子跳得厉害,哭笑不得!
沛真以及沛荣、沛兰和沛颖四位娘子整整齐齐地坐在床榻上,虽然她们能坐直了身子,可是四肢却完全无法动弹,只剩下眼珠子在咕溜溜地打转。
真娘的红唇微启,似乎想要使劲发出声响,可是于事无补!
姚蕴见他们二人已经止戈,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扶起地上的薛淮,关心问道:“可有受伤?”
薛淮面色赧然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护不住姚姐姐甚是愧疚。萧承毓见她对自己毫无关心,不知为何心底有些莫名的发憷,眼眸顿时阴沉了几分。
她笑盈盈道:“薛淮,无事的,六爷是我的夫君,他不会害我的。”
薛淮一愣,立即朝身旁收剑的郎君施过一礼:“多、多谢大哥,小儿自知才疏学浅,日后定当勤加练习......”
萧承毓却是安然端坐在一旁的胡椅上,幽幽打断他的话:“若是还是如此练下去,你恐怕是很难再有所长进了。”
姚蕴一愣,脸上重新挂上天真烂漫的笑容,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软软糯糯道:“六爷,先把她们放了可好?”
薛淮终于反应过来,急急问道:“咦,我阿娘呢......”
萧承毓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微微蹲下身来。
姚蕴笑盈盈地半蹲下身,猛地被身前的男人粗鲁地捏住了一侧的白皙脸蛋,某人还故意使劲地揉捏磋磨了两下。
“疼!松开手!”她忍着痛扭着细眉,很是嫌弃他的粗鲁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