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使坏,薛太真与白衣少年都会走火入魔而死,因此峨嵋派的众弟子将薛太真与白衣少年围在了中央,并每人都按住了剑柄,稍有不对,便会施展出峨嵋派的南斗朱雀剑阵。
谢春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全部真气,他打眼一瞧,立时颇为震惊。谢春风只听说过薛太真的大名,却从来没有与薛太真交过手,因此不知道薛太真真实的武功水准。
没想到今日一见,颇为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以为薛太真虽说厉害,但也不能及得上她的师祖蔡寻真,谁知薛太真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跻身绝顶高手之列。
谢春风暗思自己虽然轻功独步天下,但真若与薛太真比斗武功,还真不是对手,但若是他一心逃命,这个江湖除了李方静、空空儿和四大剑客以外,没有谁能留得下他,就算是火祆教前任教主申妙象也留不住他。
这个时候正是薛太真无暇他顾,正在全力施展秘术为白衣少年打通小周天,若是谢春风此时出手,必然会让薛太真伤重身死当场。
谢春风虽然在江湖上口碑不一,但他终究是与薛太真的师祖蔡寻真同辈之人,要让他此时偷袭薛太真,他着实做不出来,他虽不如什么好人,但他做事终究是有底线的。
白衣少年头顶百会穴的热气此时已经有如烽火台上的狼烟一般滚滚升起,而少年白净的脸上更是热汗淋漓。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薛太真按于少年腹前丹田气海穴上的双手忽的收回,并双手外旋回拉,手心相对,手指由向上变向前,薛太真做完这些动作,随之在少年头顶的百会穴上轻轻拍了一下。
白衣少年身形一颤,倏然盘膝而坐,双手掐成子午觉,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少年睁开了双眼,朝着薛太真跪倒,叩头说道:“薛掌门对晚辈恩同再造,晚辈没齿不忘,掌门之恩日后再报。”
薛太真扶起白衣少年,笑着说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若非机缘所致,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小郎君,你姓谁名谁?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你年纪轻轻就能除掉这些为非作歹之徒,比起那些徒有虚名的侠客要强多了,若是有人为难你,尽管和我说来,这个江湖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白衣少年双眼微红,道:“启禀掌门,晚辈姓萧,名瑾裕,字越石,出自兰陵萧氏南梁房。”薛太真道:“你莫非是本朝初年的新安郡王之后?”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道:“是的,晚辈乃新安郡王的第九世孙,晚辈这一脉是旁支,因此家道中落,晚辈幼时父母双亡,幸亏先父的仆人有些武功,才将晚辈从虎口中救出,晚辈因为查访父母死因,所以来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