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村里人没有什么夜生活,早早的关灯睡下。翟明睿几人迫不得已在村口处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了车,隔着栅栏看,这家房屋内有一个房间还开着灯。张千育心中暗喜,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一个趿拉着布鞋,身上披着破烂的军大衣,不住地打着哈欠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冲他们喊道:“你们谁呀,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旅游的,路上没算记好时间,到的时候天黑了,又没住处,可以在您这儿借宿一宿吗。”张千育急忙回道。
那男人打量了他们几眼,便走上前来打开了大门,将众人让了进来。李贤问这男人:“这才七点半八点的,你们怎么都这么早就都睡了?”“明天要起早,这天气虽然还挺冷的,但再过几天就是春分了,闲不下来。”众人释然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这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木制的二层坡屋顶的小楼,楼前有一方小小的院子,圈出些种植花草蔬菜的地方,只是季节还不到,看起来光秃秃的。只是这村中安静的诡异,虽是晚上,但也就七八点的光景,不但没有鸡鸭的家禽的声音,连狗吠也没有听到,可几人一路劳累,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随主人进了房间。
那中年男人带着几人来到了二层一件大通铺的房间,说道:“我家人口简单,没有小房间,你们先将就一宿。”又指向墙边一个落地的木柜子,说:“被褥什么的都在那里面,干净的,你们直接拿出来用吧。我明天还要起早,就不招待你们了,收拾收拾早点睡吧。”说完走出了房间。
几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时竟傻了眼,男女在一个房间谁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可毕竟没有办法,这偏僻地方,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顶已经不错了。
商量了一下,李贤谁在最外面,然后是宋丞煜和张千育,翟明睿和薛九曲在最里面。五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开床褥就睡下了。
半夜翟明睿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站在床边,眨了下眼睛,又朝那个位置看去,却看见那身影举起了手,那手里握着一个长长的棍棒一样的东西,向下劈去。翟明睿心里一惊,立即坐起身,大叫了起来。
随着这一声惊叫,床上又有三人挣扎的做了起来,那黑影也不客气,举着手中的物体,就向翟明睿挥舞而来,到了近前,翟明睿才看清,那分明就是一把砍刀!她直接跳了起来,黑影一下劈了个空,就要顺手一转朝薛九曲的脖子挥去,翟明睿一脚踢在那人的胳膊上,这才救了薛九曲一命,坐起身的几人被这情景吓得睡意全无,立即找到了开关,拉开了电灯,昏暗的灯光下,拿着刀的人正是给他们开门的那个中年男人,而床上依然安安稳稳躺着的人,是断掉头颅的李贤!
其余几人尖叫着跳下床铺,就要朝外跑去,可那男子红了眼,挥着长刀挡在门前,张千育和宋丞煜冲上前去,却突然觉得一阵眩晕,顿时天旋地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