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这契约签订了,一切就照规矩办了。”
田尔耕接过合同,看着秦兴宗说:“田先生在通州和天津的几个地方,都有一家牙行,向外卖香皂的事情,能帮助振兴商会打出名声来。”
“这事儿好说。”
秦兴宗将契约递给张忠义,道:“老二啊,本少爷记得当初你说,凡振兴商会的股东,名下牙行,像购进某宗货物,有定量批售特权吧?”
“嗯?”
拿着合同的张忠义愣住了,他瞅见田尔耕一眼,立刻眉头一皱:“是啊!这样没规矩也成不了方圆。“
振兴商会将来想向外扩张的时候,就得按照章程去做,这个你抢着做,我拿着做,还有啥可发展的呀!“”我觉得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把这个企业做强做大。”
张忠义哪知道,自己家大哥究竟是在打主意,能听到田尔耕说出那番话,摆明了是要绕过振兴商会、通吃饭问题。
“老二,我不说你了。你做事是刻板的!”
秦兴宗瞪着眼睛道:“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照你这样,谁还会来振兴商会参股?!”
“大哥,你要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
张忠义故作生气道:“要按规矩办,振兴商会一年能赚几百万两银子,不按规矩办,一两银子都赚不了!”
当说出这几个字时,张忠义只是感到内心一阵虚浮,倒是秦兴宗心满意足地微颔首。
“秦大少,这张掌柜说得对。”
田尔耕笑着打圆场道:“既然定了规矩,那就按规矩办,这入伙做生意,谁会嫌赚的银子少啊。”
据田尔耕耳濡目染,身怀忠义的定当经商奇才的他,对于振兴商会后来的拓展,一定有着自己的思考与感悟。
既来之则安之,卧薪尝胆挣银,岂不坏事?
“唉,田指挥使啊,这家伙就是顽固!”
秦兴宗摊开手来,对田尔耕抱怨道:“香皂目前正在京城大卖,本少爷却说要到北直隶治下的各个府里去卖。
他这个人,非要说现在不当时,也要说点啥,是啊,是商会匠户太少了,尚未成规模,不允许动不动就往外卖。他这小子,就在我们这儿,还没开过什么会呢!”
张忠义:“......”
老子是何时说出这句话的呢?!
望着自己大哥哥的演技上线,张忠义内心那个叫个不停,自己现在有点快要兜圈子了,自己大哥哥的话。
“哼!”
张忠义冷冷一哼,板起面孔不语,说屁话呀,况且全是自己娘露馅。
“缺匠户吗?”
魏良卿皱眉说道,“那就抓紧招匠户啊,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脑子是不是有病!”
缺乏社会经验的魏良卿一脚跨入了秦兴宗圈套。
“是啊!”
秦兴宗在酒桌上拍了拍说:“本少爷以前也是这样讲过,可是这个人,不是讲了吗,京城匠户们,是有司登记造册。
就算招了些匠户,不在秦家村,那必然是会泄密的!秦氏家族的秘密。”
“我说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