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也在,正好,我就向你反映了!”二懒龇牙咧嘴,一副苦大仇深模样。
刘光明嘴角翘了翘:“好啊,有话尽管说。”
“刘书记,咱们南坡的水井该打了吧?”二懒大声问道。
“是的。”刘光明点点头。
“说了两年了,年后你们也开会商量过,现在麦子正在灌浆,难道还让俺们继续等,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二懒几乎一口气说完。
李大志站在二懒面前,大声说道:“说好的,是等有钱了之后,才立即打井。”
“现在没钱吗?”二懒挺着脖子问道。
刘光明明白了,笑着看了一眼李大志。李大志立即领会,不再着急,脸上露出笑容:“二懒,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懒歪头看着大家伙:“不是我二懒找事,这地都种上了,租金给了不就有钱打水井了吗?”
李大志刚要说话,刘光明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李大志闭上嘴巴,继续看二懒表演。
因为没租上地种秋葵,二懒憋着一肚子火,今天似乎抓住了李大志把柄,像泼妇骂街似的地喊了起来:“老少爷们,有他们爷们这个干的吗?租地不给钱,要等到秋后,可俺们那五十亩麦子,难道就这么帮亲不帮理?”
有人劝他:“二懒,李响爹刚出院,花了不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那五十亩地不是没井浇水——”
二懒跳了起来:“你说的轻巧,那次不是你们浇完,才轮着俺们!”
“行,这次让你们先浇。”
“放屁!这事你说了算?”
刘光明看不下去了,大声吼道:“二懒,过分了!”
二懒摆出混不吝的架势,扭头看着刘光明:“刘书记,那你说,地都种一半了,还不收钱,居然还亲自替本家侄子保驾护航,他李大志算不算过分?”
“你说谁没给钱?”刘光明问。
“刘书记,您也不会向人不向理吧?”二懒问道。
“二懒,你现在还是属于道德层面,再说下去,可就涉及法律问题了。”刘光明严肃地说道。
毕竟刘光明是法院里的干部,二懒有些心虚了:“不是,我怎么还违法了?”
“涉嫌诬陷。”刘光明瞪了一眼二懒,扭头对李响说:“把你上午的转账记录,给他看看。”
“好勒。”李响心里这个乐啊,好么,就在眼巴前,看了一场欲擒故纵的好戏。他拿出手机,找到转账记录,走到二懒面前:“二懒叔,你看,十点二十分转的,一万五,一分不少。”
二懒傻了。他早上还问过会计,租地的钱给了没有。会计说没有,反正有村主任担保,这钱少不了。
这钱肯定少不了。不然,他能去市里告发李大志。可是水井的事也说很长时间了,合着你李大志为了本家侄子,一点也不着急。这回可抓住了机会。他去找老贵,一起向李大志发难。
老贵却似乎成了软柿子,不敢了,还劝说二懒要忍耐。还忍耐个啥?再忍,人家秋葵都开花了。行,你不敢,那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