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心急喝不得热茶哟。
张主任靠在椅背上纹丝不动,忽然又有个叫做孙冉的医生说道:
“夜路老师,我这边就有一位新婚不久的腹主动脉瘤患者,他父母同意堵塞髂内动脉救命,但听说会影响小兄弟供血后,他老婆坚决不同意。”
“他家不差钱,他老婆正到处打听两全其美的办法,说是花多少钱都行。但大家都知道,目前这个问题无解。”
“如果贵院能解决这个问题,他肯定会去贵院求诊。同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去贵院学习。”
咚!
张主任猛地跳了起来,桌椅被他撞开,保温杯倒在桌面上,骨碌碌往桌子边缘滚去。
他却完全没有注意,以18岁壮小伙的矫健姿态冲向门外。
砰!
保温杯掉在地上,它的主人却早没了影。
“曹院长!曹院长!”
张主任跑到DSA室,自动门刚开了条缝,他就扯着嗓子狂吼起来。
室内,麻醉已经在唤醒马总,众人说说笑笑,愉快地脱着铅衣,忽然听到吼声,惊讶地集体看来。
“外院有个EVAR,但是会堵塞髂内动脉,患者不差钱,就想找个不堵塞的办法,曹院长,你有办法吗?中间商技术有用吗?”
跟雷声他们不一样,曹晨翔对这技术已经完全掌握,闻言为难道:“用于髂支很难紧密贴合,容易导致一型内漏。”
“一型内漏啊,那万万不行。唉,这可是第一个外院医生主动想转来的病人,也是第一个想来我院学习的医生。”
这个病人要是能做,象征意义毋庸置疑,张主任大感惋惜。
“别急。常龙,雷声,楚凤,你们怎么看?”
“这还不简单,中间商技术用不上,就用支架现场修饰术。”
常龙总是信心满满地第一个跳出来。
张主任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尽管发现无论这货怎么胡说,伟大的曹院长总是能另辟蹊径,找到解决办法,但张主任就是看不惯他。
没办法,这厮确实是胡说啊,就算闭着眼睛昧着良心,我老张也看不惯!
雷声也斜了常龙一眼:
“这不行,髂支情况更复杂,修饰支架没用的。曹院长,既然中间商跟前夫哥之间贴合不紧密,那就把它们绑起来。绑得紧紧的,看它还漏不漏。”
铛!
曹晨翔脑海一震,灵光乍现。
张主任也是一震。
啊把它们强行绑起来?!你搁这玩绳艺呢。这可是金属支架,绑一块就能不漏?
再说了,就算不漏,俩支架都在血管里面呢,怎么绑?你拎根绳子钻进去绑?
他失望地看向雷声。
本以为你不在智60范畴,起码也智70,可现在,你个天天自诩学识渊博的家伙,就出这种馊主意?
常龙也想到了执行问题,当即反唇相讥:“你拎根绳子钻进去绑?血管那么小,稍大点的器械都施展不开。”
雷声把三十几斤重的铅衣放到一旁,浑身轻松地推了推眼镜:
“我是进不去,但刚才的手术,曹院长可以让两个支架分别走两头,最后殊途同归,那说不定他也能让两个支架分开来走,最后紧紧贴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但张主任晕,就连同为智60的常龙楚凤也听得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