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
一块一块流淌出来!
掉落在地上,书生怔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渐渐地,精神头也回到死气沉沉的面庞上,笑出来。
“黄金!黄金啊!”
也许是得到黄金的喜悦,也许是确定那真不是梦的喜悦。
书生反应过来,急忙四下看了几眼,匆匆将黄金揣进兜里,很重,但是很踏实!
他再小心翼翼来到河边,看四下无人,揣一块入怀里,剩余的全部埋进满是泥沙的河中。
过了许久,回到那座破庙,再假装无事躺下,睡过去。
肆:“多谢!在下收到金子了。”
壹:“咱说到做到!”
从声音听出,朱元璋在笑,他也担心肆收不到金子,导致食言。
众人想问肆如何收到黄金的,但很快,便将这股好奇压下来,这会暴露身份,肆也没问他们各自的事。
老朱谆谆教诲的嗓音响起。
壹:“瞻墉啊,咱提醒你,要当心宫里的膳食。”
早年晋王朱棡因饭菜不可口,用鞭子狠狠抽打庖厨,被朱元璋知道后教训,原因便是怕厨子在饭里加调料,若老朱在朱瞻墉身边,此刻定然把厨子换了。
可惜,他不在。
朱瞻墉明白朱元璋的深意:“有皇爷爷在,宫人不敢乱来。”
宫里,不能另起炉灶,自己烧饭就别想了,不过,宫里小太监能升大监还得感激他。
除非汉王再次使用钞能力,收买一批新大监。
换位思索一下,若汉王真的看重宫里的太监,不排除重新收买的可能。
朱瞻墉轻叹一口气:“这次是托郑和的福,皇爷爷下西洋的执念太深,不然,我也不会成功,还是得在京城站稳根基。”
他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在宫里能横着走。
短暂联络感情后,叁肆伍陆各自下线了,也许是太震撼,下线回到自己朝代寻思去了,也许只是有事。
朱瞻墉收敛心神。
四下环顾,去换茶水的张九还没回来,院里空荡荡,宁静,站起身,打算去文楼。
出了院门,到了宫廊拐角,瞅见朱瞻圻,和他身后的三个勋贵子弟。
不远是文楼,他们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们围着脸色惨白的张九,朱瞻墉饶有兴致没急着过去。
“殿下,我不要…不要啊…”
张九一脸畏惧地后退,后背贴着宫墙,退无可退。
“本殿下让你收你就收,别不识抬举!”
朱瞻圻手里拿着一百两银子,硬塞进张九衣襟:“本殿下要你办一件事,把朱瞻墉的船图弄来。”
“奴婢哪里敢…船图已交给郑正使,奴婢也见不着啊。”张九畏畏缩缩。
朱瞻墉陷入思索,朝廷有些物品属于机密,比如舆图,兵书尚书和皇帝才能看,吏部手里都没有。
船图,也属于这样的军事机密。
二皇叔要船图,定然是想打造一支水师,毕竟,船图的作用只有这个。
朱瞻墉过去,拍了拍朱瞻圻笑道:“二皇叔想要船图,找我呀?”
见了朱瞻墉,张九急忙躲到他身后。
朱瞻圻转头,诧异看了眼朱瞻墉,愕然发现对方笑眯眯的,似乎来许久了。
他和朱瞻墉的关系并不亲近,虽然是堂兄弟,可两人从小便不生活在一起。
朱瞻圻也不解释,转身走了。
两个勋贵子弟急忙跟上。
还有一个勋贵子弟,反应慢了半拍,僵在那里,仿佛做了坏事被人抓到现行,眼神无辜地看着朱瞻墉。
“我叫张輗……我大兄是张辅。”他喃喃道。
朱瞻墉愣了下,旋即盯着做了坏事,却又主动暴露身份的张輗,良久,才憋出句:
“真是个好孩子啊……”
其实朱瞻墉只跟他一般大。
兴许是新城侯家伙食太好,张輗看起来有些敦实,这样敦厚的孩子,猜测是朱瞻圻怂恿的。
所以,
朱瞻墉也不想跟他计较。
转身便去文楼。
张輗张了张嘴,发现对方根本不理他,急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