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政。”
此时,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才猛然惊醒,随即神色惊恐的看着赵政,不住的倒吸凉气,
至于姬罡,
此时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完全忘记了舌头被斩的事情。
此刻,
赵政笑眯眯的看着刑袁飞道:“你认识本公子?”
刑袁飞毕恭毕敬道:“日前在朝阳门,小人有幸见过公子政。”
原来如此,
赵政则明知故问道:“你今天也是受成蟜邀请前来?”
“公子政误会了,小人今天只是意外路过此地,并非受人邀请,若非因公子政在这,小人已经离开了。”
说到这里,
刑袁飞的脑门儿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坚信,
自己要是承认的话,以眼前这位对贵族的态度,恐怕今天的事难以善了。
站队?
参与公子夺嫡?
虽然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可凭他这般微末的身份,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今天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估计要大倒霉了。
刑袁飞如实想到。
“既然只是路过,招呼也打了,本公子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若是让成蟜久等,到时候又要说,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懂规矩了。”
“诺。”
刑袁飞没敢接这茬,而是恭敬的应了一声后,便头也不抬的向着后方退去,直到退入人群中,他才敢直起腰板。
看着背负双手、于万众瞩目中走向清雅居的赵政,身后还跟着满嘴流血、如丧考妣的姬罡后,
刑袁飞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刚刚那一刻,赵政无形间散发出来的霸道和强势,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哪怕现在想起来,他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这时,
一名和刑袁飞交好的贵族子弟,悄悄的戳了戳他,低声问道:“刑兄,此人有这么可怕吗?”
“公子政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霸道、强势和自信,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压迫,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
刑袁飞面色苍白的看着对方,低声说道:“你要是相信我,马上回家,不要去参合这件事,不然我很难保证,你能不能走出清雅居。”
“嘶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将信将疑道:“再说,公子成蟜在这里,能出什么事?”
“念在你我的交情上,我言尽于此,告辞!”
刑袁飞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抱拳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走出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胆小鬼,一个名头就给吓成了这样,真是丢人。”
“就是,有公子成蟜在这里,就算他是秦王公子,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是年轻一辈的事情,只要不犯秦法,老一辈的是不会插手的,说不定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能接触到公子成蟜的机会不多,尔等还在这里犹豫?这可是我们一步登天的大好时机。”
“对对对”
随着赵政进入清雅居,外面那些年轻一辈的人,则纷纷涌入其中。
清雅居,
这是一名大秦贵族的别苑,平常只有下人在这边,
主家感觉空着也是空着,于是就被他弄成了贵族私下雅集的地方,名声还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