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长真乃天人也!万种道路,融会贯通,终成一本源!”
公羊临哈哈一笑,这和那篇临渊策,同属一家。
这篇策论,可是让景安帝都时常通读的。
“让院长见笑了,在院长面前,却是班门弄斧。”宁师禹侧首微笑。
“真好真好,宁道长无需客气。嗯,既然宁道长来了,咱们不如以竹为题,大家会上一句?当然,小家伙们有句,亦然可讲。”
公羊临抚须,一众儒师都是认可。
“请院长出题。”
公羊临看着环境,顿时道:
“钟山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看来这一次,是以竹为题了,而且,是对宁师禹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杨院长也不客气,当即吟道: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然后,儒师们都请紫乾和宁师禹先来。
“公主先请,小道不敢僭越。”宁师禹眨眨眼。
紫乾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当即道: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
宁师禹笑道: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妙笔!”
儒师们都抚掌叫好,他们独坐竹林,孤独岂与人知?只堪明月陪伴了。
当下,儒师们各自言出词藻,尽皆不凡。
这只不过一个表演得小彩头,毕竟诗词算是排在最后的课程。
“咳,宁道长,不如就把这一诗,留下墨宝,供学子们感慨?”
宁师禹心里一慌,他写字还不如狗去爬...刚要婉拒,却听紫乾出言。
“正巧,本宫受陛下口谕,这一只紫金花貂皮毛,做成的紫金豪笔,可是带出来了,是专门赐给宁道长的。”
这时候,公羊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是老朽去宫中讹...讨要了多次,陛下都不曾舍得的那只紫金豪?”
...帝师就是帝师,脸大,敢问皇上讹笔。
宁师禹想到这,一阵头皮发麻。
“快快快!笔墨伺候!把我那极品宣纸拿来!”
公羊临大喜。
而紫乾也起身,手持一个尺长的紫檀木盒,走来递给了宁师禹。
“本宫也想看看宁道长的墨宝,还望宁道长不要推辞。”
紫乾这是在抬高宁师禹,可后者白了她一眼。
紫乾一看,顿时气恼,平白无故被瞪了?她眼神威胁了一番,这才走回。
宁师禹握着盒子,手指都有些颤抖。
以他的水平,写个其形也,都能被桃红当成鬼画符,若是写诗...
完了,暴露了。
宁师禹找不到借口拒绝,总不能把手剁了?
很快,宣纸和书桌,上等墨砖都被拿来。
“院长,让紫乾研墨吧。”
紫乾自告奋勇,素手挽起袖袍,轻轻研磨,其认真的样子,让一众学子们看直了眼。
风景这边独好,宁师禹却没心情欣赏。
“罢了,人都有缺点,写字不好还不成了?”
宁师禹硬着头皮,打开盒子,取出一只玉笔,添笔之后,洋洋洒洒,挥毫泼墨,写下了这一首竹里馆。
写完之后,放下笔,宁师禹直接闭上眼睛,等待怒骂声的到来。
可半晌,没见动静,只听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这一副墨宝不凡啊!将宁道长一身洒然不羁,超脱入仙的气质,完完整整的体现了!”
公羊临不断咂舌,吹干墨迹。
宁师禹一愣,看着那不堪入目的字迹,第一次有了羞愧的表情...
“不错,果真如此!院长慧眼如炬啊!”
一众儒师都在点头,仔细欣赏。唯有紫乾,嘴角抽了抽,眼神疑惑的看着宁师禹。
当下,公羊临将宣纸叠起,揣入怀中。
“嗯,老朽要挂在房中,日日欣赏。”
“哎,院长不公!”
“我们还没看呢!”
一众学子都急切。
“尔等学识不够,看不通透,先看各位儒师的便是。”
杨院长摇头。
此刻,宁师禹暗中摸了一把脸,将紫豪递给公羊临。
“院长,此笔不凡,小道岂敢独享?便赠与书院了。”
公羊临一愣。
“宁道长当真?”
“自然,小道说一不二!”
宁师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我这水平,根本不配!给您用吧。
“那多不好意思。”
公羊临当即接过,放在盒子中,又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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