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追)……”
‘嗖嗖嗖……’
人影窜动、高来高去。
张沛一边忍着疼痛疾驰,一边在自己身上点穴止血。心里还不住的暗骂:
‘斯~真他娘的疼。龟儿子的,老子堂堂二流高手,居然打不过五个倭寇。’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输给倭寇,那就是国耻了——’
‘余沧海的武功也太差了……狗日的还敢追来?’
‘哼呵呵~老子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回去就练辟邪剑法。’
‘与国耻比起来,区区二两肉算得了什么!斯~真疼啊。’
猿飞日月等人沿着血迹紧追不舍,不疾不徐的坠在他后面几百米。
他们知道张沛失血过多,脚步虚浮无力,早晚会晕死过去,到时候安全轻松的补刀就行了。
张沛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好在留了后手。片刻之间,直接落到马背上,一剑割断缰绳,狠狠踢了一脚马腹。
“呜呼呼~……”一骑绝尘。
“该死!他有马匹。”猿飞日月等人不甘的看着他远去。
马蹄西去,尘土飞扬。
“斯~老子只是偷个剑谱,竟然碰到这么糟心的事儿,还被人砍了几刀……斯~真疼。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张沛虽然在呲牙咧嘴的抱怨,但若是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还会来和倭寇拼命。
“猿飞日月已经确定了,东方不败要是还跟倭寇合作的话……那怕他是青霞女神的相貌,我也要杀了她。”
张沛坐在疾驰的马背上,一边嘀咕一边运功疗伤。
原身余沧海的内功并不能让他瞬间痊愈,但用来止血、防止伤口崩裂还是可以的。
黎明时分。
福州城济世医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和一个十岁左右的药童,在给张沛敷药治伤。
“大夫,这么大的伤口,不缝合吗?”
“缝合?小……大侠,这伤口还能缝合?”老中医好奇询问,在张沛吃人的眼光下,把‘矮’字生生咽下去了。
“缝合要先做羊肠线……在做……”张沛简单的解释一下步骤。
“原来如此,大侠真乃当世奇才……老朽佩服。”老中医眼冒金光仿佛看到了新大陆,兴致勃勃的尝试缝合。
“斯~大夫手下留情。”张沛头皮发麻的看着大夫手里,穿麻袋的大针。
“呵呵~大侠忍一下就过去了,老朽绝不是报复你早上打扰老夫休息的事儿。”
“斯~好疼,对了大夫,阉割您会吗?啊——”张沛可没忘记辟邪剑谱的前置条件,趁机询问。
“哎呀扎歪了……大侠,老朽是大夫,不是屠夫,那活干不了。”
张沛……
在与大夫的斗嘴的过程中,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师傅,这个坏人昏过去了,我们要不要把他丢出去啊?”药童。
“他身上的刀伤是倭寇砍得,不论他是主动杀倭寇,还是被倭寇给劫掠了,都算是抗击倭寇的英雄。”
老中医一边教导药童价值观,一边进行治疗。“既然是英雄,我们就应该给予他力所能及的帮助,知道了吗?”
“懂了,师傅。”
张沛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当时有肾上腺素,还不觉得怎么样。
此时反过劲儿来,头晕眼花,浑身酸软无力、疼痛难忍,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