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池烟满脸的惊喜。
“是啊,比我见过的任何风景都要美。”宴冬易一把抱住了池烟,温柔的摸着她的后脑勺。
闻着宴冬易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脸颊绯红,“我去把婚纱换了,不是跟人家借的吗?一定很贵的。”
等池烟换好了衣服出来,已经快到晚上了,两个人这才想起来,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家里还有你上次带来的特产香菇,打点卤,煮面条吧。”宴冬易又想到了什么,“家里没有盐了,我下楼去买,你先做着。”
池烟从小就自己做饭,在宴冬易家里当保姆的时候连胡砂那种,鸡蛋挑骨头的人都能赞不绝口。
她熟稔的将香菇放在锅里,油烟机的响声很大,她隐约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有人走到了厨房门口。
池烟身上还系这围裙,忙的跟小陀螺一样,都没看过去一眼,“把盐放在这里就好了,你赶紧出去,都是油烟,你衣服很贵的,别弄脏了。”
连池烟自己都发现了,自己说话的口吻,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跟自己的丈夫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是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
然而良久,门口站着的人分毫未动,池烟看过去,“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样。
只见金都正站在门口,眼底是止不住的嘲笑和冷漠,“看到我很害怕?还是因为见到的人不是宴冬易而生气?”
池烟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敢想象宴冬易和金都同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一股糊味从锅里冒出,连煮面的水也沸腾起来,咕嘟嘟的全溢出来,弄得桌子上全是滚烫的水。
金都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想同归于尽?”
池烟刚想接话,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几分好奇,“什么同归于尽,我们小烟可善良呢!”
是宴冬易回来了。
他见到金都没有半点的奇怪,甚至宴冬易能轻而易举的登堂入室,看来金都不但有他家的钥匙,而且还经常过来。
“她在做黑暗料理呢,不知道要毒死谁。”金都似笑非笑的说着。
宴冬易也闻见了糊味了,赶紧充进厨房将池烟推了出去,极力救下了这顿饭。
饭桌上,池烟看着金都熟稔的摆好三个碗,总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们小烟做饭可好吃了,都是因为我买的锅太差了。”宴冬易用铲子弄着粘在锅底的面条,“本来想好好的感谢你这些时日对我们小烟的照顾的,看来得另请一顿了。”
金都夹了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没事,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话另有歧义,宴冬易不懂,池烟却明白,只感觉糊了的卤苦的更厉害了。
池烟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饭,然后匆匆忙忙的去厨房收拾一片狼藉。
等她勉强平复好心情出来,却见宴冬易和金都正站在画室里,欣赏着那副油画。
“怎么样?不错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画人,没想到有意外的惊喜。”宴冬易满脸得意,好像一直倒数第一的人,突然得了个好名次,只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金都挑了挑眉,“我买了,说个价。”
“这是我家小烟,不可能卖。”宴冬易笑着,“你不是最不喜欢油画吗?怎么会有要收藏的欲望。”
金都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
宴冬易只以为他喜欢自己的油画,不由得用力锤了他一下,“谁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