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秦殊与风自南不同,风自南世代为洛家家臣,而秦殊本是边境战乱中的孤儿,十岁时被洛清芷所救,为报恩,便留在了洛清芷身边做暗探。
二十岁的年纪,虽褪去了稚气,但天生小脸又白皙,颇有些书生气息。
洛清芷说:“风自南不在,京中的事情你来接手。”
“是,主子。”
洛清芷吩咐,说:“你去帮我查查高桢的身世,从宗正寺着手,那里掌管着皇家庚帖,宗正寺寺丞梁大人是父王的人,你拿着我的信件,他自会助你。”
秦殊说着:“是,不过,主子怎么突然要查前太子的身世,难道是怀疑他的血统不正?”
洛清芷摇摇头,说:“那到不是,你去查查吧,就当是我给你清闲的生活找个趣。”
秦殊撇着嘴,说:“主子,我那里清闲了,我每日都练武,还背书呢。”
洛清芷笑笑,说:“那你就当你主子我无聊。”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秦殊说着就转身。
“啧,没规矩,我还没说完话呢。”洛清芷说着。
秦殊转身,恭敬行礼,问:“那,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洛清芷歪头,一脸无辜,说:“没了,退下吧。”
秦殊“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书房。
“范先生。”秦殊在门口唤着。
洛清芷听到声响,来到门口,范黎疾步而来。
“先生。”洛清芷行礼。
范黎点头,说:“将军,有事与你商议。”
洛清芷迎着范黎进门,范黎转身将门关上,等了一会,才说:“将军,刚刚我去街上,看见一个眼熟的人。”
“谁?竟能让先生你如此。”
范黎说:“不知,将军可还记得李褚,李将军。”
洛清芷点头,说:“父王的副将,李将军?当年陪同在父王身边的?”
“是。”范黎点头。而后,继续说:“当年,我们都以为他死在了宫变中,但,我今日见着了他。”
洛清芷说:“可是相似之人?毕竟当年陛下是核对过的。”
范黎摇头,说:“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因为,那人与我对视一眼,立马就跑开了。”
突而来袭的大风,将书房的门吹动出响声。
范黎转头一看,意有所指,说:“将军,起风了。”
洛清芷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狂风席卷全身,吹动衣料,她走到廊下,说:“此事,我会让人去查,先生,您宽心,好好教导洛二郎就好。”
范黎走后,洛清芷在书房独坐,看着手里那张“似鸟投笼”的签文,盘算着进京以来发生的事情,舒太妃薨逝,陛下性情大变,本已死去的人又突然出现......
“咚咚。”
敲门声响起,洛清芷反应了一会才问:“谁?”
“是我。”
芷心的声音传来,洛清芷说:“进来。”
芷心走进未掌灯的书房,眼睛一时没有适应,踢到了什么物件,“哎呀”一声。
洛清芷听到响动,用火折子将一旁的油灯点亮。起身,又逐个点亮屋内的光源。
有了光亮,芷心走到书案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放下心来,说:“她们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谁来也不见,我还以为你是发作了,又在自己忍着呢。”
洛清芷突然想到,今日是发作之日,但此时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也有些不解,问:“眼见着快子时了,我没有一点反应。”
芷心呼了一口气,说:“骗你的。”
“什么?”洛清芷不解。
芷心解释着,说:“之前,我同你说,百日香没有解药,是骗你的,只要发作三次,加上我给你的药,后续的毒性,以你的定力,完全可以忽略了。”
洛清芷“哎”了一声,终是不解,问:“二郎到底是帮了你什么,你那么替他着想。”
芷心哼唧几声,说:“你这人,真是,我都说了,人家洛二郎真心喜欢你,我是在帮你。”
洛清芷皱眉,似是不想讨论这件事,反问着:“你到底来找我作甚。”
芷心有些犹豫,彳亍一会,才说:“我得回药王谷一趟,阿父有要事找我。”
洛清芷点点头,说:“好,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
“......”芷心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瓷瓶,说:“其他的常用药,我都配好了,放在你房间,这个是你余下的百日香解药,再吃个三五天,就彻底解毒了。”
“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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