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看着几个警务如同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便有些无奈的对着朱厚照道:“小叔,估计事儿有点儿大。”
毕竟是弄死了四个人,哪怕是见义勇为这事儿也不小。
而且他们这下手过于狠辣,也难关几个警务看着他们的时候,手上都按着枪套。
生怕他们俩暴起伤人,主要也是怀疑他俩的身份。
这会儿可没有手机,还得一个警务拿着他俩的身份证开着车到村里,再电话到局里去核实他们的身份。
而县里这会儿也没电脑办公呢,也只能是电话到朱家集确认一下,再让他们派人来看看是不是朱家集的人。
“彪子,你下手可真狠啊!”
朱厚照看了看朱彪,叹气道。
朱彪嘿嘿一笑,对着自己小叔挤眉弄眼的:“咱当年也是跟六爷一块儿入伍的,虽然说没跟六叔那么厉害,可好歹也是立功回来的人呐!”
朱厚照笑了笑,朱彪嘴里的六爷就是他每年都要祭拜的父亲。
那叫做“朱佑国”的男人,他只是在相片里见过。
关于他的一切自己那位严肃的爷爷没有多提,只是偶尔从朱彪的嘴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英雄。
“杀了四个?!哈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我们朱家的种!”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炮仗似的笑声。
朱厚照和朱彪赶紧站起来往过去,却见远处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壮若熊罴,豹头环眼的老汉。
老汉虽然看起来六十上下,但身姿挺拔、龙行虎步。
“三哥!”朱厚照嘿嘿的笑着打招呼,那老汉眉眼都在表达着喜悦,过来就用着那蒲扇大的巴掌“啪”的拍在了朱厚照的肩膀上。
直把朱厚照拍的是呲牙裂嘴:“六子!可以啊!这年纪就有这胆识身手,真不愧是我朱家的种啊!”
“六叔知道了,得很欣慰啊!”
朱厚照笑了笑,一旦提到关于自己的事情,老一辈的人口中总是离不开自己的父亲。
哪怕自己的父亲,实际上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其实朱厚照自己也很好奇这位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因为所有提到他的人,几乎态度都是仰望。
即便是爷爷提到的时候,虽然有些许感伤,但语气中那种以他为荣的骄傲,是遮掩不住的。
这个时候,警务的领队匆匆的跑来对着朱老三就是一个敬礼:“老领导,您怎么亲自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又是我老朱家的人,我能不来么!”
朱老三一摆手,对着这领队道:“别顾及我,该干啥干啥去!我朱佑邦不是那种退下来了,还跟你们指手画脚的老不休!”
这领队嘿嘿一笑,赶紧说哪儿能呢!
“同志,我们可以走了么?!”
朱彪这个时候开口了,但被朱佑邦一眼给瞪回去了:“混帐话!还得做笔录!走什么走?!”
被朱佑邦一骂,朱彪缩量缩脖子不敢说话。
“三叔,这不是小叔还没吃饭么?!我怕饿着了……”
朱佑邦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一摆手让身后的几个朱家集过来的小年轻赶紧去弄点儿吃食。
几个小年轻恭恭敬敬的对着朱厚照叫小叔、叫六爷的都有,谁叫朱厚照家在族里辈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