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教习,之前跟你说过,我书院向来不论是教习还是学生,只要一方有错,都需向另一方道歉。
你因个人原因,不允学生的告假,这件事是你的错。
幸好没有酿成大错,但这歉还是要道的。
现在,这位学生回来了,麻烦你履行一下承诺吧。”
宋良弼直接开门见山。
尤司晨眼皮下垂,眸色微敛,面对贝雨田,小声道:“抱歉。”
看着如此不甘的尤司晨,贝雨田点头,淡然开口:“尤教习好像很不情愿,既然如此,又何必要道歉。”
见自己被看穿,压着火气的尤司晨瞬间抬起头,怒目而视,大声道:“贝雨田,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我得寸进尺?尤教习,刚刚宋督学说您是因个人原因,没有准我告假。
敢问,是何个人原因?
学生跟您私下好像没有任何交集,何时开罪于您?”
贝雨田直截了当抓住根源。
“你……”
“尤教习!”
正欲开口的尤司晨突然被宋良弼的声音打断。
贝雨田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宋良弼。
宋良弼见此,笑着缓解气氛:“尤教习,这是在我修竹院,贝雨田,既然尤教习道歉,不如给她一个机会,莫要再深究了。”
看着和事佬样的宋良弼,贝雨田眯起眼,开口道:“宋督学,学生并不想深究。但是尤教习显然心不甘情不愿,我又何必勉强。
况且,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学生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尤教习,以后才能避开再犯这样的错误。”
宋良弼看着如此认真的贝雨田,一时竟找不到理由拒绝。
“尤教习,您说呢?”
贝雨田看着尤司晨,冷笑着反问。
“贝雨田,你只不过是偶然拿了入院考核第一,未免有些自视甚高了。
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明明之瑶,明明林之瑶表现比你好。
你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然,哪里轮得到你。”
尤司晨终是没有压住火气,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宣之于口。
贝雨田一挑眉,心下了然。
“尤教习,说话要注意。你以为我书院的入院考核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吗?”宋良弼不悦的声音传来。
冷冷的声调,冰冰的眼神,刺的怒火中烧的尤司晨一个机灵,才有些忌惮的看向宋良弼:
“宋督学,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在教训贝雨田,太不知天高地厚。”
“哦,学生不知,这赢了入院考核,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了。”贝雨田语带讥讽,随后看着宋良弼哀婉道,“宋督学,学生请求更换教习。”
不等宋良弼开口,尤司晨语带不满道:“贝雨田,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更换教习就更换教习?
我告诉你,这整个宜中城,除了我有资格,你再找不出第二个。”
宋良弼看着贝雨田,脸上也有些为难之色:
他知道这尤教习有些门第偏见,也想过更换教习,可是整个宜中城,确实如她所说,没有教礼仪的第二个教习。
毕竟宜中城,地处偏远,皇城中的教习,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任教。
就是这尤司晨,还是因为跟林知府有些关系,才来的。
眼看着选秀不远,如果她离开,势必会影响选秀。
“尤教习就这么自信,宜中城只有你一个知礼的教习?”贝雨田眼中满是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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