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炎辰看着从小到大的好友,忍不住爆粗口。
“是,给您上好药,奴才这就滚。”李竟笑着应道。
“我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炎辰语气一转,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李竟。
“您放心吧。现在,杀手阁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奴才已经吩咐下去,我们的人很快就会送来消息。”
炎辰点头:“吩咐我们的人小心行事,莫要被他发现了端倪,否则对我们不利。
还有,不要小看杀手阁,这次交手,里面高手也不少。”
“是,奴才会将主子的意思传达下去。”
李竟上好药,起身,没有离开,脸上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说,什么时候,你这么婆婆妈妈了?”炎辰嗤笑的看着他。
“主子,如果他真的要杀您,您就一直这么防备着,不出手吗?我们有……”
“李竟!”炎辰坐直了身子,面上带着些不悦,“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如有再犯,别怪我无情。”
李竟心脏猛的一缩,仿佛血液凝聚,浑身有些冰冷,“是奴才僭越了,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嗯,下去吧。”炎辰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着李竟的走了出去,炎辰睁开眼,冷笑:美男计,呵,对她有用吗?
自己曾经对她使用过,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她的白眼。
这丑,出一次就够了。
……
博源书院。
“先生,贝姑娘在修竹院等着见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宋良弼从书堆里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些诧异:“她不是去请礼仪教习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难道是没有请到?”
“四书不知。不过,贝姑娘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位妇人。”四书双手接过宋良弼手上的书,然后转身,小心翼翼的将书放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一个妇人?看着怎么样?”宋良弼站在一旁,看四书慢慢将所有书重新归置到书架上。
“看着就是一普通妇人。”四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歪着头思索回道。
“普通妇人?我去看看,你好好将剩下的书整理了。如果损坏了我的宝贝,小心挨板子。”宋良弼笑着道。
“是,先生。”四书恭敬的送宋良弼离开清风馆。
“哎,李红叶,你不是说看到贝雨田了吗,人呢?”
贝雨田站在修竹院的院子里,等待送良弼的到来。
不想宋督学还没来,倒是几个讨厌的人先来了。
“尤教习,您相信我,学生真的看到她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村妇。”
李红叶谄媚的声音越来越近。
贝雨田转身看向院门口,眼中带着淡淡的冷意:苍蝇果然很令人讨厌。
“尤教习,您看,学生没有骗您吧。”李红叶身影出现在贝雨田眼前,看到贝雨田,手指着她示意身边的尤司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贝雨田无视李红叶,直接看向她旁边的尤司晨:“尤教习消息真够灵通的。宋督学还没来,尤教习倒先到了。”
“贝雨田,你不是说去请黎教习吗?
人呢?
你带着个村妇来此做什么?”尤司晨答非所问,面露不屑。
贝雨田眉头微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尤司晨:“不是说尤教习来自皇城,对黎教习比较熟悉吗,怎么,我身后之人,您不认识?”
尤司晨蹙眉,嘲弄道:“我是来自皇城,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认识,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宜中城的一个村妇。
我劝你呀,还是赶紧给我磕头认错的好,你以为随便找个妇人,指着她说是黎教习,我们就信了?
要知道,宋督学可是见过黎教习的。”
“哼,贝雨田,你还是赶紧给尤教习磕头认错的好。
说不定,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向尤教习说情,让你继续留在书院。
不过,以后你可要给我当牛做马呀。”李红叶双手叉腰,很是得意的跟在尤司晨后面应和。
看着两人在这一唱一和,贝雨田冷笑,“宋督学还没来,你们就断定,这位不是黎教习?
尤教习,话不要说的太满。”
听到贝雨田的警告,尤司晨撇了撇嘴:“贝雨田,你别忘记,黎教习可是皇城盛名的礼仪教习。
如此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穿着这么普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是呀是呀,尤教习说的对。”
贝雨田身后的妇人听此,眸色一暗,正欲上前,被贝雨田拦住。
“夫人,稍安勿躁,不必跟她们置气,狗咬人,难道人还要咬回去不成。”贝雨田嘴角一勾,柔声安慰。
“姓贝的,你敢骂教习是狗!”李红叶手指着贝雨田,很是义愤填膺。
“哦,李红叶,你挺会给教习找座呀!”贝雨田冷嘲道。
“我……”
“李红叶,你闭嘴!”尤司晨红着脸瞪着李红叶怒道。
“闭什么嘴呀?”
贝雨田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宋良弼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