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窦云若闭着眼,哪知道自己的父亲正过来。
转眼秦滨到了跟前,夏侯汐连忙见礼:“贤王殿下,是小女带公主去吃酒的,要怪就怪小女,小女接受任何责罚。”
秦滨脸色不太好,他没理会她而是看向自己的女儿:“醉醺醺成何体统!”
秦滨虽然宠女儿,但这般放浪形骇他是不容许的。
“父亲……”窦云若掀眼看一眼,接着立马站直,一时没站稳差点倒地。
幸好商邑极时接住了她。
“父、父王!”窦云若挣扎着站好,“我去吃烤鱼了,可好吃了……”
“不是问你好吃不好吃!”秦滨负手站在那里,比平常严肃了不少。
“我……”窦云若眼动动,“就喝了一点点酒……”
“也不是问你酒好不好喝!”
窦云若嘟嘴:“那父王要问什么嘛?”
秦滨看着她不作声。
商邑抿下嘴道:“殿下,公主初来乍到样样瞧着都新鲜,就由她这一回吧?”
秦滨伸手去拉窦云若:“走,去抄佛经……”
“哎呀我不抄那个我又不出家!”窦云若平日里就不怕自己的父亲,这喝多了更是没个正形地叫嚷嚷。
秦滨恼火:“才来一天你就学成这样了?”
言下之意是跟着她学“坏”了呗,夏侯汐抿下嘴,又再领罚:“贤王殿下,小女愿领罚。”
“罚你担得起吗?”秦滨也着实火,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他十分清楚,虽说已十八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性子未定极容易受外界影响。
夏侯汐连忙跪下去:“小女愿领任何责罚!”
“父王!”窦云若晃父亲的手,“这跟郑姐姐有什么关系?是我要去吃烤鱼的,不是您让我找她玩儿的吗?”
“你闭嘴!”秦滨斥喝。
窦云若咬唇不敢作声了。
“小女愿领罚!”夏侯汐跪在那里不动,她并非冲动之人,只是秦滨让她想起了她的父皇,想起小时候自己没少被父皇责罚,她与弟弟是双生,她淘气反倒弟弟文静。
“至于吗?”薛秋水不以为然撇下嘴,“公主不过是吃点鱼喝点酒,至于要罚这个罚那个吗?”
“你闭嘴!”这回到商邑斥喝了。
薛秋水抿嘴跪下去:“那罚我吧,本来是我说要请客的……”
夏侯汐拽她一下:“贤王殿下,此事与薛秋水无关,都是我的主意,我早就想好了去那家店吃鱼。”
秦滨甩袖道:“杖刑十!”
“不能打!”窦云若拽父亲,“驿卒打了如何送信?”
“嗬!”秦滨讥诮,“打不得她还成公主了?”
夏侯汐垂着的眼微动克制住自己,她不相信秦滨能认出她来。
“殿下。”商邑道,“昨日不少驿卒受伤,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此责先给她记下,待人手充足些再行刑不迟。”
夏侯汐哭笑不得,记帐算咋回事,真有心帮那就消帐。
“缺人是吗?”窦云若极为鬼马,立马接上话道,“那就让我加入你们吧。”
“闭嘴!”秦滨拖她进去,“抄佛经去!”
“我不抄!我不出家!”窦云若使性子不肯走。
“那明日便送你回宫!”秦滨火了。
“抄就抄!”窦云若不敢使性子了,甩开他的手大步向里去,她也是真醉,踉踉跄跄差点跌倒。
秦滨快步跟上去:“还不知自己错哪儿?”
“不知道!”
那父女俩吵吵闹闹地进去了,商邑长松一口气,对夏侯汐道:“起来吧。”
夏侯汐起身摸摸膝盖对他道:“记帐算咋回事?帮我消帐啊。”
商邑瞪眼:“看来本官看错了,你就是个目无法纪之人。”
“我如何目无法纪了?”夏侯汐笑道,“大人既然帮了那就帮到底,哪有帮一半不帮一半的?那我日后得谢一半不谢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