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植一路风驰电掣,在路人的震惊中回到了宅邸。
大门开着,里面赖管事正在给新招的下人们训话,强调府中的规矩。
“人呢?武小忆人呢?”
“老爷,他出去了。”
“去哪了??”
“听他说是去古家,讨论成亲的事情。”
武小忆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与那古家也见过了面,于是干脆省去了中间繁琐,直接亲自上阵讨论婚事。
既然早有婚约,也无非是确认一下具体的时间,以及女方的其他要求。
“我先去看看,你赶紧纠集些人马,可能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啊老爷?”
“山匪要杀人!”
山匪的作风是什么?
是简单粗暴,令人闻风丧胆。
果然,一靠近古家,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附近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但能听到里面心脏狂跳的声音。
古屠夫和女儿,双双躺在路面上,死状惨烈。
除了脸部完好用于确认身份外,胸腔都被残忍挖开,里面除了血,内脏居然都被拿走了。
吴植直接吐了,与官兵们打仗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恶心过。
“老爷!”
赖管事效率很高,带着十来号人马气喘吁吁赶到了。
“给我把每家每户的人都叫出来,挨个问话!”
吴植知道,武小忆定然是被山匪们带走了。
跟踪、杀人、劫持、暴尸,这一套是典型的山匪作风。
翠雨楼!
行凶者只是干活的,主使说不定还在翠雨楼呢!
吴植再次前往,但里面已经炸了锅。
“死人啦,有人死啦!”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只有那肥婆老鸨淡定地吸着旱烟。
“死女人肚子上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娘年轻的时候啊……”
“月字号包间空着吗?”
吴植抓住她逼问道。
“哎呦我的爷啊,你这是疯了吗?”
“快说!”
“空着呢,这都死了人,谁还有心思那个啊。不对啊爷,您该不会反悔想拿回银票吧?”
“滚开。”
吴植才懒得废话,冲上楼一看,月字号以及先前那隔壁包间都是空的。
没办法,只好再回头问肥婆了。
“人呢?里面的人哪去了?”
“不知道啊爷。”
“那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做……做买卖的。”
“什么买卖?人住在哪?”
“好像……好像是什么山货生意,人应该住在城里面,具体哪儿我不知道啊。”
“他们是两个人?”
“是啊,两个人,说是谈事,晚点再叫姑娘们进来。可没想着谈着谈着人就不见了,茶水费都没给呢。”
“两个人都是熟客?”
“就一个是,都叫他何老板,出手挺大方的,基本隔天就会来一次。”
“还有呢?你的姑娘们有没有对他熟悉的?”
“我说这位爷,有些过分了吧。”肥婆生气了,“当这儿什么地方啊,想问就问?你以为你是官老爷啊。”
“我就是。”吴植沉着脸道。
“哟,还真是官老爷?请问在哪处任职啊?”
肥婆讥讽道,“这鹅城的官,老娘可是全都认识哦。”
吴植也有些生气了,“爱信不信,有种你明天去衙门看看。”
“吴大人?”
这时一位老者探头探脑摸了过来。
“哦,是你啊,伍员外。”
吴植见到了熟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