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不由怒火中烧,直接一个纵身将长剑搁在了靳四爷的肩膀上,「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之前与你百般周旋不过是懒得多费事儿而已,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好好听我的,我让你今儿走不出这条船。」
大约是太过恐惧,反倒生出了几分勇气,靳四爷顶着脖子上的长剑,明明吓得瑟瑟发抖,却还硬撑着,没有求饶,「好!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吧!横竖以后也是死,这会儿也是死,你直接杀了我还省事儿些。」
「你……」
沈婧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到底还是把剑给扔了,只能气愤地看着他,「简直不知所谓!」
靳四爷立刻吓得瘫软在地,他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语气和软下来,「姑奶奶,我着实不是这块材料,咱们合作也有大半年了。
我到底几斤几两您应该的是清楚的呀!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过过现在这样花天酒地的日子,有挥霍不完的钱,睡不完的女人,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您那宏图大志,我真的帮不上忙,若是您答应,我立刻将我的财产分一大半给你,你让我做个土财主就好了,您看怎么样?我这个人你总看不上吧!」
乔玉言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这一出戏,实在是反转太快,她事先完全没能猜出后头的这些情节。
沈婧没有说话,干脆也学着乔玉言一样,找了把椅子坐下,呼呼地喝干了一杯茶,才终于转脸看向乔玉言,「你这会儿高兴了?」
乔玉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还行。」
她顿了顿又道:「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呀!这位靳四爷对赚钱没兴趣,可是我有啊!」
「你?」沈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眼乔玉言,然后嗤笑了一声,「你能代表徐家么?」
「那我倒是不能?不过我手里的钱也不少,至少我比这个人胆子大一些吧!若是有什么火中取栗的生意,我说不定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呀!」
她嘴里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诚意,叫人看着就恼火。
沈婧冷哼了一声,将杯子往桌上一扣,「走!」
「啊?去哪儿?」乔玉言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里有人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傻子!」
沈婧的话乔玉言很快就明白了,出了画舫,沈婧又仍旧带着她坐上马车,一路出了城,奔了十几里路,去了另一处私人庄子。
竟还是熟面孔。
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有过几面之缘,都是曾经在徐家的时候,听大人的吩咐请过安拜见过的。
这一次,沈婧倒是学乖了,根本没让乔玉言说上话,便让人将她带了出去,说是让她好好休息。
在这个地方,到底谈了什么,乔玉言不知道,但是沈婧出来的时候,似乎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大概谈得不大顺利。
这一天就在这么两个拜访中过去了,等到了第二日,沈婧竟然仍旧带着她出门,这一次却走得很远,直到下午才到,一连去了好几户人家家里。
等从最后一户人家家里出来,她们也没有留下来用晚膳,而是找了间干净大气的客栈住下了,吃的也是客栈里提供的晚饭。
这个地方乔玉言没有来过,入城的时候,沈婧十分不客气地直接将她给捆了,并且还塞住了嘴巴,就是不叫她有机会跟外头的人交流,也不叫她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等到了客栈,饭菜是叫到房里吃的,她跟沈婧直接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两张床中间不过隔了一道屏风而已。
乔玉言下意识地猜测晚上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趁着沈婧不
注意,便将香炉里的香给偷偷换成了客栈净室里的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