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不少人都瑟缩了胳膊,虽然觉得林孝升罪该万死,可是亲眼见着人被打死,却又是另一种冲击!
“爹!”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响起,与此时沉闷的环境颇有些格格不入。
乔谓升皱了皱眉,就看到一只侍立在徐氏身旁的乔玉言走了出来。
他一愣,脸上恍然,“几个哥儿姐儿都且回去。”
然后又转向老太太和徐氏,“是我考虑不周了,这等事情母亲和菡儿都不宜看着,回后院儿去吧!”
乔玉言却再一次往前,走到了乔谓升的面前,“爹,虽然这林孝升家的该死,但是我……还是替他们向爹爹求个恩典。”
屋子里几个正要避开的小辈都停下了动作往这边看过来,就连老太太和徐氏都满脸诧异。
乔玉宁眼珠子一转,皱着眉头劝,“姐姐,你如此心善虽然是好事,可是眼下的情况,一来不该我们小辈开口,二来,这林孝升要害的可是母亲和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姐姐该分清事情的轻重!”
老太太连连点头,“宁姐儿说得没错,言姐儿,你父亲处置事情,你别插嘴。”
乔谓升看向乔玉言的神色也有些不好,这段时间自己这个从前总是被忽视的长女近段时间表现得让他很满意,七里庄的事情也让他看到了她机敏的一面。
可难道这丫头在大事面前竟然如此拎不清?
乔玉言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乔玉宁,只是目光真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再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女儿不是要给他求情,在我眼里,他不但不忠不义,更是要害我母亲与弟弟妹妹的人,便是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那你这是……”
“只是爹爹,咱们长房子嗣艰难,母亲好容易怀上了,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儿,虽说爹爹不信鬼神,可眼下母亲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便是不相信到底还是避讳着些好,这还不到三个月,最好莫要见血光吧!”
这话才说出口,旁边的老太太脸色一震,连忙接口,“言姐儿这话说得对!”
她素日是最信这种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徐氏有孕以后,直接在后头辟了个隔间供着佛像。
乔谓升显然对这样的说法很不认同,老太太这一说,他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更何况,对这样的小人的惩罚,就这样要了他的命,实际上分明是便宜了他,若是他日,真有人再起了歹心,拼着一条命来加害我们,难道我们拿细瓷去碰瓦砾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这话让乔谓升来了点儿兴趣,认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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