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哪有人叫我,你赶紧给我...”
妇女回过头恶狠狠的对着许重阳骂道,不过在她看到许重阳手中拿着的金块时,顿时两眼发光,卡在喉咙里的‘滚’字,再也无法吐出。
许重阳将金块递给她:“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妇人收过金块,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连忙将金块塞进自己的胸脯里。
许重阳满是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跟这贪心的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带我进去。”
见许重阳往后退了一步,女人也识相的不在做多余的动作,她带许重阳进了春风楼后,开始对其手下的人说道:“小露,小如,小琪你们三个今晚好好陪着这位公子。”
话音刚落,三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就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迎了上来。
许重阳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对着那名妇女说道:“听说这楼里有个叫柳烟的歌妓,她在哪,我想听她弹琴。”
“柳烟啊,柳烟不行,她今晚被人包了,公子怕是没机会了,不过公子若只是想听她弹琴的话倒是有机会,她每晚都会出来为楼里的大伙弹琴助兴。
她的琴技可是一绝的,好多人来此,就是为了听她奏上一曲。”
琴技一绝,许重阳倒也能猜出几分,身上没点本事可做不到在这种地方只卖艺不卖身。
柳烟如今又突然的想卖身绝不可能是为了钱财,当初她供李长卿参加殿试,那种极度艰难的情况下都从没卖过身,如今怕只是单纯的想杀人泄愤。
许重阳想了想说道:“给我安排一处位置即可,要能看的清柳烟的位置。”
妇女给许重阳安排了一间面对舞台正中央的包厢,若柳烟出来弹琴的话,这里就是绝佳的观看位置。
女人满心欢喜的出了春风楼,奔赴赌场所在的方向,她相信凭借胸脯里藏着的金块,她能把往日在赌场里输的银子通通都给赚回来。
她在这风尘之地里待了近乎二十年,却没攒下任何的银子,因为她和她那可恨的爹一样,染上了赌的恶习。
她在年幼时被那个爱赌的爹卖给了人贩子,一同被卖给人贩子的还有她那可怜的娘。
人贩子将当时仅有六岁的小女孩转手卖进了春风楼里,这一卖,就是二十年。
从此以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娘,倒是从别人的嘴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爹的消息。
她爹因还不起债,被债主挖了双眼,随后上吊而亡。
对此,女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她只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因为还不起债,而被债主挖掉双眼。
想到这,女人一阵后怕,她凭借着年轻貌美的姿色,开始疯狂的接客,赚来的银子,又通通都流进了赌场。
随着年纪的增长,女人开始不在受欢迎,到最后甚至只能流落到守门的地步。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为女人照亮了通往赌场的路,也给女人留下了一道孤独落寞的影,女人趁着夜色满心欢喜的奔赴赌场。
殊不知,她胸脯里藏着的金块,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