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流?”
林间小路,孙长海满头大汗的看着古长流,迟疑片刻后认出他的身份。
古长流笑道:“长海叔,和尚不好当吧?”
孙长海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可不是嘛,每天跳水扫地,念经拜佛,又累又无趣。”
说着,他抬头看了古长流一眼:“你怎么来了?”
古长流将父亲留下的账簿拿了出来,笑道:“长海叔,我满十八了,我爹让我来要账。”
孙长海一愣,低头看了看账簿,露出一个很佛系的笑:“长流施主,贫僧已了却尘缘,法号化海。”
古长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点点头:“看来长海叔确实是走投无路才遁入空门的。”
孙长海似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孙长海已死,如今只有僧人化海。”
古长流问道:“长海叔,是不是用这套说辞打发了不少债主?”
孙长海听出了话锋不对,站起身重新将水挑在肩上,道:“佛门净地,施主莫要妄言,咱们就此别……”
古长流自然不会让他走,一把抓住其肩膀:“长海叔,账还是要算一算的。”
感受到古长流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力道逐渐加大,孙长海脸色一白,挣扎起来。
“请施主放手。”
“请施主……哎呦,长流,你个小兔崽子手劲真大,赶紧撒开。”
古长流见他不装了,这才把手松开,道:“三十两,不多不少。”
孙长海怒道:“三十两?你看我现在能拿出三十两吗?”
说完,见古长流神色不善,孙长海讪讪道:“长流啊,能不能宽限几日?我回去想想办法?”
古长流见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趁他吃痛张嘴的时候,向其口中塞了一粒药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孙长海脸色大变,不断干呕着想把吞到肚里的药丸吐出来。
古长流冷笑:“长海叔,小侄现在也是武道中人,虽然只是区区练体中期,不过也算有点手腕,刚刚喂你吃的乃是一日断肠丹,若无解药,半个时辰后你会腹痛难忍,一日之内必定肝肠寸断!”
“你,你说你练体中期?”孙长海震惊的看着古长流。
在金禅寺混了一年,他可是知晓练体中期的概念,罗汉堂那几个厉害的罗汉就是练体中期,除了寺中主持和几位首座,那就是金禅寺最厉害的一伙人,举手投足都有千斤之力!
难怪刚才古长流抓着自己肩膀会力气那么大。
孙长海心中惊惧,哀求道:“长流,我,我真没钱啊,你把解药给叔,叔保证尽快想办法还你还不行吗?”
古长流意味深长的笑着:“也不一定是银子,小侄最近把我爹的外账都要回来了,手头还算富裕,长海叔可以用其他物件抵债。”
“其他物件……”
孙长海想了想,此时总感觉那粒药丸吃完肚子不太对劲,心中害怕之余也想到了什么。
一咬牙,孙长海道:“你在山腰处等我!”
说完,就挑着水急急忙忙的走了。
古长流看着他的背影道:“长海叔,别耍花样,你应该明白在练体中期的人面前,你的那些小心思不当用的。”
孙长海身子颤了颤,脚下越发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