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在重罚云美人之后,又留宿她殿中,才算完整了。
“陛下……还要走吗?”
她指尖越过衣带,抚上他的胸膛,眸中一片潋滟,吐气如兰。
明明还未碰她,却仿佛已经做了什么。
谢桀一顿,眼中顿时攀上了欲色,喉结滚了滚,似笑非笑地开口。
“阿赫雅,你在留朕?”
“我怕。”阿赫雅抿了抿唇,尾音翘起,微微颤抖,“……您陪陪我。”
帷帐落下,掩盖住了一室旖旎。
次日一早,赏赐便连绵不断地进了琼枝殿。
“陛下说,您昨日受惊了,给你安安神。”周忠满面堆笑,向阿赫雅拱手恭贺,“还叫奴才跟您说,今日午膳来琼枝殿用呢。”
阿赫雅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她面上也带着笑,给柳奴使了个眼色,给周忠塞了个荷包,口中期盼:“真的?”
“岂止啊!”周忠将荷包塞进怀里,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他左右看了看,又将声音压低,“云美人今日一早也接了旨意,被夺了位分,如今该叫云氏了。”
阿赫雅但笑不语,送走了他,目光才渐渐凉了下来。
宫中的庶人,先前又得罪了不少人,以后的日子,恐怕比死都要难过些。
她闭了闭眼,看向身边的柳奴,见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快,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
“这下开心了?都不用你下药了。”
柳奴冷笑了声,不置可否:“又没死。”
没死,就还能受罪。
公主身上有几道伤,她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带进宫的药难道很多?何必用在这种地方。”
阿赫雅摇了摇头,她到底不是真的关心云美人的死活,只是好奇地挑眉,问,“你在她身上下的什么毒?怎么症状我没见过。”
“不是毒。”
柳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答:“是苦荆棘的叶子。”
苦荆棘是北戎特有的植物,全株有毒,若是沾染上,就会瘙痒无比,起红疹。
最重要的是……这不算毒,因而没有解药。
阿赫雅没想到是这个,有些失笑:“不愧是我的柳奴。”
“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
她凑近了柳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我要你……配置一副避孕的药。”
“最重要的,是隐蔽,绝不能让人发现。”
柳奴眼神微闪,面色冷肃了下来,朝她点点头,行了个礼,默默退下了。
阿赫雅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捏紧了指尖。
大胥后宫无人能用,她所能依靠的,也不过一个柳奴了。
“姑娘。”
软玉轻快活泼的声音响起,阿赫雅抬头望去,却见她领了一个嬷嬷。
“这是……”阿赫雅微微皱眉,疑问地开口。
那嬷嬷沉着脸,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带着凶意,见到阿赫雅,眼中分明带着三分打量与七分不屑。
“阿赫雅姑娘。”
她没有回答,只是倨傲地昂着下巴,连象征性的礼都未行,一开口,便是直呼姓名,显然已经查过了阿赫雅的身份。
“德妃娘娘召你,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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