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桀仿佛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手,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恍惚间,眼前仿佛是另一副画面。也是一个女子,躺在榻上,背着他哭得喘不过气来。
而他堂堂国君,竟然只能站在纱帘外,心如刀绞,却一步不敢近。
他猛地回神,眉头紧皱,盯着她的侧脸,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里藏着几分无奈。
“好了。”
谢桀伸手,为她揩去眼泪,眸光里闪过晦涩,又极快勾出一个笑来,状似宠溺:“朕何时说过要对你如何?不过是被你胡言乱语惹得一时气急。”
阿赫雅没有动,任由他的手落在自己脸上,面上配合地换上了委屈又被哄住了的表情来,心里却一阵发冷。
她毫不怀疑,如果方才她没有以退为进,而是露了一点马脚,此时就该身首异处了。
谢桀把她拉起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换了个话题:“朕的荷包,绣得如何了?”
阿赫雅怔了怔,有些心虚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献给陛下的东西,哪儿有这么仓促的。”
其实已经绣好了,此时就在她的袖中。
但这个时机,已经不适合送荷包了。她要的是他看见荷包便能想起她这个人,而不是想起今日的争执和她疑点重重的身份。
谢桀轻笑了声,正要开口调侃,却听一阵黄鹂鸟啼声传来,顿时眸光一厉。
阿赫雅眼角余光观察着他的表情,此时心中一跳,莫名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来。
铮。
骤然间,冷光乍现,一蒙面人突然从林中窜出,一剑刺向了阿赫雅。
阿赫雅头脑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推开。
“陛下!”
她猛地睁大眼,望着那把剑刺入谢桀的手臂,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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